京城,皇宫,御书房。
房间内,灯光幽暗,两盏灯放置在房间中堆满奏折的龙案上,照亮了周围得一小片地方。
那龙案前,一名身穿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正执着紫豪不断地在奏折上圈圈点点,每个一小段时间便蘸一蘸旁边端砚中的红魔。
此时已经是深夜,明月高悬,但眼前的男子依旧没有半点要停歇的模样。
“陛下,今天傍晚,楚相府中的探子发来了暗信。”在书案的旁边,一名五十多岁的太监正小心翼翼地研磨着书案上地红墨,见到案前的人将手中的一本奏折批改完,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黄袍男子自然便是炀国皇帝李淮。
“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李淮头也不抬,平静地问道。
“回陛下,楚阳天最近并无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发生,只是今天白天······”这太监一时间不知道还要不要说。
“但说无妨!”李淮面无表情的说道。
“今天白天,楚阳天、都镇府司总领事高凡、楚府的林管家以及楚家的公子楚天一在楚府的练功房中待了三个时辰,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太监道出其中情况。
李淮停下手中的豪笔,但不一会儿又细心的批改起奏折。
“你派去的人没能看清里面的情况吗?”李淮依旧是淡淡地问道。
“回陛下,那探子来报,楚阳天当时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练功房半步,否则格杀勿论!”那太监解释道。
李淮再次停下手中地笔,他将红笔放下,抬头看着眼前的太监。
那太监浑身忽然一震,连忙往后退了三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李淮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缓缓站起身来。
他走到案台旁的窗户边,双手背后,望着天空中已经高悬地明月,缓缓说道。
“罗祥,你跟着朕多久了?”
“回陛下,奴才跟随陛下已经三十五年零四个月,皇上三岁时奴才便开始伺候陛下了。”名为罗祥的太监跪趴着身体,颤颤巍巍的说到。
“三十多年,时间也不短了。”
李淮踱步到太监罗祥的身边。
“十五年前,朕登上这皇位,每天无不是如坐针毡,那楚阳天和苟贝结党营私,无视朕的天威,更可笑的是现如今,朕连他在练功房中干什么都无法知道,”他站在罗祥的身前,语气依旧平静的问道,“那朕要你们有何用?”
罗祥浑身一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奴才知错了······请陛下责罚!”他将身子趴的更低,等待着身前人的发落。
然而,李淮只是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拍了拍的他的肩膀。
“罗祥啊!你跟着朕时间不断啦,要朕责罚你,朕还真是舍不得,起来吧!”
罗祥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依旧半苟着身体,不敢直视李淮的模样。
“楚天一的身边最近可派人监视了?”李淮重新坐到书案前问道。
“禀陛下,已经派人监视了,两名炼精境后期修为的修士,应该不会引起楚家的注意。”
罗祥走到书案旁,继续磨着墨,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那最近我让你寻找的一个人,你可找到了?”李淮继续问道。
“陛下是说林越吧!”罗祥说到,“奴才已经找到他了。”
“在哪?”李淮语气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