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司徒府四周的望楼增加了多名警卫,与司空府一对比,可谓判若云泥。”
孙宇略一沉吟,便发觉不对。袁府家大业大,人口众多,本来已是戒备森严,何况如今袁隗身在皇宫之内,无端在除夕之夜突然增加警卫,袁府在做些什么?
“可还有什么别的?”
“三公九卿府暂无别事,倒是方才一辆十二驾马车进了太常府,好似是从北宫方向回来的。”
孙宇的眼神中反射出远处的灯火,飘忽地看不出他的心思,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落楚继续说。
“一切如常。”
落楚的观察确实一切如常,整座帝都看不出什么奇怪之处。
唯一的奇怪,可能就是从清凉宫里出来的孙原了罢?
他远眺皇宫,偌大帝都沸腾如海潮汹涌,无数的阴谋诡计埋藏在这篇汹涌之下,明日,或许又是另外模样了。
袁隗一定知道些什么,帝都的老狐狸一个赛过一个,不过凭目下身份,去见他,是否方便?
“二弟回来,就说我去了别处,过几日他自己回南阳就是了。”
落楚不以为意,这位南阳府君独来独往已成习惯,其心思复杂,便是赵空尚且难猜中三分,便是见不到人亦不奇怪,他这位护卫不如说是府君跟班来得更副其实。
“喏。”
落楚躬身行礼,再抬头,已然不见了玄衣踪影。他摇头笑笑:这位府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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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一座座高楼,却看不见他如鬼魅一般的身影。他的速度太快,脚下是三公九卿府的道道门庭。
司空张济不在府内,内眷也在后宫,偌大一座司空府几乎不剩下什么人,冷冷清清。越过司空府便是太尉杨赐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