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任何意外。
阿拉帕霍人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开战不过十秒钟,士气阵型全崩,然后还要面对几乎没有损伤的一千敌人的包围攻势。
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俨然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几分钟之后,残余的大多数阿拉帕霍人便不得不投降,放下武器,伏身在地。
也有一些阿拉帕霍人逃了出去,他们骑着战马不顾方向地向远逃跑,身后多少则会有追击的阿帕奇人。
马哨就在追击一个敌人,这个敌人头戴战冠,身份十有八九不是大酋长就是战争酋长,他当然不想放过。
不过此人跑得颇远,眼看要追不上了,他当即取来肯塔基步枪,细长的枪管瞄准前方,然后扣动扳机。
“砰!”
作为一种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通过狙杀英军将领扭转战局的线膛枪,肯塔基步枪几乎相当于这个时代的狙击步枪,射程远,精度高。
当然,主要还是看运气,至少对马哨来说是这样,他几乎没用过这把枪。
好在这一枪运气不错,一声枪响过后,那个头戴战冠的阿拉帕霍人很快连人带马摔下,倒在了草原上。
马哨将步枪重新挂在黑锋身上,然后拿着转轮手枪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之后,只见这个阿拉帕霍人和战马皆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依旧在流淌的鲜血在旁边草地上形成一滩血泊。
不过马哨很快察觉到不对,这血分明是从战马的肚子上流出来的!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刚才还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拉帕霍人,忽然怒喝而起,手持一把雪亮匕首,直刺马哨面门!
马哨急忙闪身躲避,但还是没有完全躲开,胳膊被划了一道伤口,鲜血渗出。
他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反手扼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扭。
“啊啊啊!”阿拉帕霍人放声惨叫,匕首应声而落,被马哨踢到一旁。
他还欲挣扎,另手握拳打向马哨,但拳头还没碰到人,马哨的膝盖就先一记猛击正中他的腹部。
“啊!”他又一声惨叫,随即便痛苦地瘫倒在地。
马哨看了看四周,将手臂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一下,然后就绑上这个阿拉帕霍人,骑马返回了。
返回的路上,这阿拉帕霍人稍微恢复了一些,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马哨也不懂阿拉帕霍语,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这阿拉帕霍人却懂一些阿帕奇语,见状当即用一口生涩的阿帕奇语说道:“卑鄙的阿帕奇人,你们到底用了什么邪恶的法术!”
马哨认真地看了他几眼。
此人大约三十四五岁,身材还算健硕,相貌却没什么特点,如果不是脑袋上戴着一顶鹰羽战冠,还真不好从人堆里认出来。
“输了就是别人用了邪恶法术,看来你们之前的胜利不过是侥幸。”马哨讽刺了一句。
“你……”对方顿时面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他实在无法接受这场战斗的结果,曾经威风八面的阿拉帕霍人,如今竟然被阿帕奇人碾压,而且准确地说是被两百阿帕奇人碾压。
即使对上最精锐的白人军队,阿拉帕霍人也不曾出现这种离谱的失败。于是在他的世界观里,除了巫术邪祟之外,再无原因能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