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追逃(1 / 2)

“喜儿,行礼都收拾好了吗?”

刚从云记走出来的贾瑛,整个人都显得清气了许多,衣衫上还沾染着淡淡的女子芬芳,一边向身旁的喜儿问道。

唉,县主府实在是不方便了点,只能转战云记了, 也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喜儿在一旁开口问道:“爷,咱们今天就走吗?”

贾瑛点了点头道:“嗯,再不走,爷就要被烦死了。”

“二爷,您真的不带报春绿绒他们吗?小的觉得, 还是带上的好, 再不济也要带一个, 不然二爷到了南边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喜儿小跑着追了上来,嘴里叨叨个不停。

贾瑛回手给了喜儿一个爆栗,揪着喜儿的耳朵训斥道:“好个喜儿,你说,是不是收了那两个小妮子什么好处?尽替她们说话。”

“哎呦,疼疼,二爷,疼。”喜儿龇牙咧嘴的叫着,引得路人纷纷回头。

贾瑛放开了揪着耳朵的手,说道:“咱们是要去军营,带上她们不方便,怎么,没了她们你还不伺候爷了?是不是嫌爷给你开的利钱少啊?”

这次离京,除了喜儿和几名护卫,他不准备带任何人。

时下已经是九月份了, 再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 到时候他指定是要回京的,何必来回折腾。

这趟出去, 一是为了躲清净,二来,也确实要常住军营,带两个姑娘给下面的印象也不好,领军打仗,还是要以身作则的,不能同甘苦,怎能要求士兵与你共患难。

喜儿挤眉笑道:“要是二爷能再给小的涨点,那就更好了。老爹说了,再过二年,便要给我娶上一房媳妇儿,要我平日省着点花。”

“怎么,你小子想女人了?说说,看上哪家的了?是府里的,还是别家的?”

说着,又拍了拍喜儿的肩膀道:“说出来,选个日子,也给你提亲去。”

他和喜儿, 虽是主仆, 但更像兄弟, 能生死相托的那种,喜儿比他要小一岁,今年也十七了,是该考虑说一房媳妇了。

喜儿摇头就是不说,任贾瑛怎么套话,也无济于事。

这小子,还学会心里藏事了。

贾瑛也不强逼他,迟早是藏不住的,到时候,还不得他这个爷来做主。

“对了,二爷,今早见了老巴,他让我问问您,那马道婆该如何处置?”

贾瑛闻言,沉吟起来。

放是不可能放了,至于说是扔到西山挖煤,还是找地方埋了,贾瑛还有些犹豫。

府里的这些人,就算犯了事的那些个,他也都没下过狠手,不是他不懂斩草除根的道理,而不是不想让自己变得对生命没了敬畏,予取予夺。

不过马道婆......

“带她过堂吧,要是能从驮水棍下活得一命,就饶她一次。”

马道婆年纪不小了,一顿驮水棍下,大概率是抗不过来的。

这种会巫蛊邪术的,贾瑛不敢留。

不过以他如今的手段,想要弄死一个人,完全可以名正言顺,而不用担什么罪责,事后也不怕别人找他麻烦。

喜儿闻言,随手从街面上唤来一个城管低声吩咐了几句,城管应声离去。

贾瑛转头便将马道婆之事抛在了脑后,这些琐碎之事不值得他上心。

“出城吧。”

贾瑛随手向某处挥了挥手,两名亲卫牵着马匹走了出来,几人翻身上马,向城外而去。

既然是出去躲清净,贾瑛此次谁都没有告别,就连杨佑哪里,他都没去。

再有便是为了路上的安全,外面还有一些想要他命的人,一直没有落网。

绣衣卫办案的速度着实慢了些,沈翔前一阵又离京了,说是去捣毁一处三阳教的据点,说在那里发现了林清的踪迹。

西山煤矿走失火药的事情也有了进展,钱华联合几个混进去的矿工做下的事情,是吴新登告的密。

贾芸和贾蔷两个做的不错,就连吴新登,贾瑛也免了他的劳作之苦,大手一挥,让贾蔷提拔他做了矿上的一个管事。

吴新登在府里管事这么多年,能力还是有的,这种人,该用还是要用的。

老实巴交的倒是能靠的住,可做事的手段,未免会欠缺一些,有他在,倒也不用担心贾蔷吃亏。

城内的私炮坊,也有了眉目。

上次肃靖京城,贾瑛已经将内城外城翻了一个遍,各处都分布着哪家暗中培植的势力,在兵马司和巡防营那边都有备案。

贾瑛只需派城管暗中摸排几次,总会有所收获。

这些人也真是的,都说贼不与官斗,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在京城,掌握兵马司的他,就是官,何况还有巡防营,和新进收的几个帮派配合,想要查清楚什么事,那还不是容易的很。

不过贾瑛找到那处私炮坊时,对方已经搬离了,应该是上次肃靖之后搬走的。不过顺藤摸瓜,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贾瑛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绣衣卫,如果是在京城,他责无旁贷,出了京城之外,就不归他管了。

再者就是,私炮坊背后的主人是谁,他却没有一点消息,总归不是一般人。

城外,早就在此等待的十几骑亲卫,与贾瑛汇合,一行人快马向南奔去。

皇宫,御花园内,一处巨大的假山背后,四周有密林花丛阻隔,端是一处幽静之所。

“什么?这该如何是好?”一名女子的焦急之声自假山下的某一处响起。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她没有看清我的脸。”一名男子回道。

“你确定?”女子话音之中带着一丝不安。

“夜色之下,本来视物就难,何况我当时并没有近前,且还穿了太监服饰做遮掩。再者,即便她知道了又如何?无凭无据的事,她敢说出来吗?岂不是给自己招祸?”男子向女人宽慰道。

“希望如此。”女人心头的不安,依旧难以打消,这种事,若真要追究起来,哪里还用得着什么凭据,单只凭一丝风声,就能让二人从云端坠落,万劫不复。

不过男人说的有一点没错,在这宫里能活的长久的,第一要诀就是装聋作哑。

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于对方不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祸端了。

“不过那个小太监是不能留了,还有那两名宫女,找个机会,把他们......”

“我知道。”女子点头道。

“我不能久留,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让人通知我。”

随后,假山下便陷入了沉寂。

凤藻宫内的元春,此时正端坐在凤榻上,呆呆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娘,孙尚宫到了,正在殿内候着呢。”

元春回神,向宫女说道:“去跟孙尚宫说一声,今日就免了吧,我身子有些不适,想要歇息一日。”

“是。”宫女应声退了出去。

元春又陷入了沉思,回想着昨晚看到的那人腰间的那枚玉佩,她当初是亲眼见到陛下将其赏赐下去的。

或许,是她看错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