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琏二:老二你猪油蒙了心!(2 / 2)

“想什么呢?”

平儿闻言,转身回望,见识贾瑛,双颊不免又是一红,还带着隐隐的羞恼,作怒道:“二爷何必明知故问,你们都是主子,平白可着我一个丫鬟作伐,只是我位卑身贱,却受不起这个,二爷若是真有怜心,还请放过我才好。”

贾瑛闻言,微微一笑道:“谁说是拿你打趣的?假作真时真亦假,你有何必妄自菲薄呢?”

平儿闻言,转身看向贾瑛,目光惊讶,小嘴微微张开,似乎在说:“二爷你是认真的吗?”

贾瑛带着笑意,和煦一声问道“若是你们二奶奶同意了,你可愿意?”

平儿闻言,羞红一声道:“二爷你还要拿我打趣,我们奶奶是不可能同意的。”

贾瑛心中了然,只说道:“事在人为,此事不同意,不代表将来就不会改主意,不着急,慢慢来。”

说罢,贾瑛忽然探出手臂,在平儿的俏脸上轻轻一抚,一带而过,道了一句:“真滑!”

转身出门而去。

只留下站在原地的平儿,又羞又耻,抬眼看看正房,见没人看到,这才嘤咛一声向自己屋里跑去。

翌日,身上差事未卸、依旧不用回翰林院上值的贾瑛,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今日的朝会,也不知是怎样的一副情形,徐家此刻一定很煎熬吧。

贾瑛心中同样在等待,是以今日他便一直待在府里,未曾出去,直到日映时分过去,依旧没能等来消息,正当要派人再去哨探之时,琏二与冯紫英却一道走了进来。

“看贾兄的神色,却是与我等一般无二,都是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吧。”冯紫英看向贾瑛问道。

冯紫英与徐老二的关系,并不比琏二差,从当日徐老二将冯骥才托付给冯紫英招待一事上就能看的出,这位神武将军的公子交友之广。

贾瑛笑着摇了摇头道:“难得遇到一个不错的朋友,怎会不急。”

“我与冯紫英商议,与其在府里坐等,不如出去走走,或许又消息灵通的,能探听道一些情况。”琏二开口道。

贾瑛闻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抱什么希望,这等大事,就连自己这个居中之人都得不到消息,更遑论是......

想到这里,贾瑛心中忽然一动,想起一个人来,当即向二人说道:“我有一位同僚好友,如今正在内阁做值侍郎,或许他会知道一些,正好如今也快要下值了,我等不妨去找他如何。”

三人商议罢,当即一道出门而去。

傅斯年是傅东莱的同宗后辈,具贾瑛所知,二人的血缘关系似乎还很近,只是傅斯年入京之后,却未曾住在傅东莱的府邸,而是自己租赁了一个两进的小院儿,地点就在南薰坊,倒是与傅府所在的澄清坊相隔不远。

贾瑛三人骑马赶至傅斯年的院子,开门的是一位老仆,见来人是贾瑛,一边将众人请了进去,一边说道:“我们爷刚刚下衙回府,大人来的正巧。”

正在厅堂的傅斯年,听到有人拜门,也走了出来,见是贾瑛,远远的便抱袖带着笑意说道:“留白兄,难得你还能记得我这个同僚,从你离开翰林院去湖广起,咱们也只在宫里匆匆见过一面,我只当你早把我给忘记了呢。”

贾瑛笑回道:“傅兄何出此言?最近京里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回京之后,哪有过半刻闲工夫。倒是我该恭祝傅兄一声才是。”

傅斯年明白贾瑛指的是什么,苦笑一声说道:“你就不要揶揄我了,数月前,咱们三人同时入职翰林院,冯兄就不必提了,本就比我官高一级,如今得绶承德郎,侍驾御前,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反倒是你与我同为编修出身,如今你却要比我走的远的多了,我大概也是沾了你们的光,陛下赏我一个宣德郎,到内阁值侍,做些端茶递水的事情罢了。”

贾瑛还待说些什么,却听一旁的琏二大是不满的说道:“你们就不要在我与紫英面前互谦了,听得我们心里发酸,内阁那等去处,多少人惦记都惦记不来的,到你们嘴里,怎么听着跟不值钱似的。”

二人闻言同时尴尬一笑,贾瑛这才向双方介绍道:“这位是我翰林院的同僚,傅斯年。”

“这为是我的族兄贾琏,这一位是神武将军家的公子,冯紫英。”

“早听闻今岁的新科,出了三位了不得的才俊,冯兄的榜眼之名,在下是如雷贯耳啊。”社交是冯紫英的长项。

傅斯年却是老实巴交的说道:“见过贾兄、冯兄。”

琏二同样抱袖回礼。

“不说这些,我此来是想向你打听个事。”贾瑛开门见山说道。

未等贾瑛说是何事,却听傅斯年道:“可是徐家的事?”

三人同时点头。

却听傅斯年道:“今儿朝会议的便是此事,只是让人奇怪的是,到了此时,朝堂之上居然还有不同的声音,而且不在少数。关键便在于该给徐阁老定什么罪名,有请诛徐阁老的,说是‘父子同心’,徐凤延犯事,徐阁老身为父亲不可能对其所为一无所知,让人诧异的是,跳的最欢的,居然是平日里以徐阁老为首的一些人,反倒是李阁老一系的,以十年阁臣,鞠躬尽瘁为由,想要抱下徐阁老的性命。”

贾瑛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些人是怕徐家掌握着他们的秘密,所以一心想置人于死地,反倒是李阁老,难免心生兔死狐悲之意。”

傅斯年点头认同道:“正是如此,四位阁老中,除了傅阁老没有说话外,其余三人都是一个意思。”

“那就应该不差了,抄家是一定的,或许是流放之罪吧。”冯紫英在一旁说道。

“徐老二的父亲,年近六十的人了,杀头与流放,只怕没什么区别。”琏二爷插话道。

贾瑛唏嘘一声道:“总归是留下意思希望的。傅兄,朝会上可定下来了?”

傅斯年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我下值前,四位阁老被召进宫了,再晚也过不了今天。”

贾瑛三人对视一眼道:“快去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