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戴权说道:“据说南直隶有位叫冯昌洗的举子,从县试开始一直到会试,一路夺魁,已经得了五元了,如今外面都在议论,说咱们嘉德一朝会不会出一位连中六元的大才子来,若真是那样,那咱们大乾便是文运之盛,便是达到了古今之最,历朝历代都比之不及呢!有人还说,那冯姓举子,分明就是天运独钟咱们大乾,特意降下的祥瑞来呢!”
“哦?还有这样的事!”嘉德帝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若真是如此,那说不得他还真得点这位南直隶的士子为状元郎了!
连中六元,天降人才,文运所钟,还是出现在他嘉德一朝,仅凭这点,他便有资格当一声圣君之称了!皇帝人间富贵已经享到极致了,若能赢得身后之名,嘉德岂有不愿之意。
再者这几年因为白莲教叛逆一事,国运损耗不小,也正好借此机会,聚拢天下人心,尤其是士子之心。
嘉德对会试的情况起了性质,又问道:“可还有什么可造之才,你且把前十之列的士子,说与朕听听!”
戴权自无不应,当下便道:“排在第二位的是一名山西的士子,叫傅斯年,还是傅阁老的同宗晚辈,却是为山西的亚元。”
“傅轼的后辈?”嘉德闻言微微一笑道:“那应当是不错的!还有呢?”
戴权当下把前十之列的士子姓名以及籍贯出身一一说了一遍。
嘉德听完后,微微一笑道:“哦?冯恒石的弟子也在此列?嗯,看来今科士子比往年都要好上许多啊!确实是天佑我大乾啊!”
傅轼、冯恒石,二人都是嘉德的左膀右臂,爱屋及乌,自然对他们的后辈也格外喜欢!
见嘉德今日心情不错,戴权复又说道:“陛下,湖广那边,冯大人又有折子递上来了。”
“哦?什么时候?傅轼怎么没向朕说起此事?”
冯恒石上折子,自然不会是小事,嘉德心中十分重视。
只听戴权道:“回陛下,冯大人的折子走的是绣衣卫的路子,没有经由驿站递送。”
嘉德面色一顿,眉间微蹙,却又不知湖广出了什么乱子,让冯恒石如此谨慎,连傅东莱都瞒着。
“快给朕取来!”
戴权匆匆取了折子递了上去。
嘉德看完之后,脸色再次变得阴沉起来,手中的奏章重重的合了上去,拍在桌案上,显得愤怒至极!
戴权心中微微一颤,一时也不敢随意弄出声响,静静的躬立一旁。
“传傅轼入宫!”良久嘉德才发出沉闷的声音。
戴权当即便准备出去传旨,却又听嘉德道:“等等!罢了,不用去了!你们也都退下吧,朕一个人待会儿!”
戴权等人缓缓退下,大殿之内陷入了沉寂!
转眼,便是三月十五,朝廷定好的殿试之日,今日之后,便是鱼跃龙门!
一众举子早早便在礼部官员的安排下,在宫城之外等候,只等着朝会一散,金殿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