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用府里的丫鬟就算了,他不习惯不熟悉的人待在身边,好在南疆已经来信,报春和绿绒正在赶来的路上。
这会儿,贾瑛正将沏好的茶水,端给了那位未曾见过面的女孩儿,从她们一进门时贾瑛就注意到多了个人,但却不好相问,只能在心里猜测,只是红楼里的姑娘太多了,他一时间也锁定不了目标。
那女孩儿也在盯着他,见他看来,目光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地问道:“她们都叫你瑛爱哥哥,可我怎么没见过你?”
对方刚一开口,贾瑛心里就猜到了是谁:“这不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幺爱叁肆伍、海棠睡美人吗?果真是个爱咬舌头的,却偏是诸芳之中最有活力生气的一个。”
要说诸芳之中,性格最让贾瑛钦佩的,便是眼前这为了,被赞有魏晋遗风的奇女子了。
幸生来,英豪阔大宽宏量。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
贾瑛看着女孩笑了笑道:“我一直不在府中,刚回来不久,你自然不曾见过我。”
又问道:“你是何时来的?”
“昨天来的。”女孩儿说完,方又觉得不对,问道:“你这么问我,你难道知道我是谁?”
却又听探春对贾瑛道:“瑛二哥,当日你将我们都猜了个真儿,今日看你还能不能猜出这位妹妹是谁,她可不是咱们家的。”
贾瑛嘴角微翘,向二人道:“我若能猜出来又如何?”
探春吃过亏,却不作答。
倒是那女孩儿果真心直口快,说道:“你若猜对,便许你一个要求。你若猜的不对呢?”
贾瑛道:“我若猜不对,也许你提一个要求可还公平。”
女孩儿道:“那你说我是谁?”
只听贾瑛吟道:“情似湘江水,性如彩云飞。绮罗丛生娇女贵,高唐云散始知归。”
吟罢,便望着女孩儿道:“你且说,你的名字在不在这段小令中?”
女孩朱唇微启,又将贾瑛所吟的小令反复一遍,惊讶道:“你怎知到我?”
贾瑛不答,只道:“那你许下的条件可还算数?”
女孩儿英气豪爽一笑道:“你只管说,谁若反悔就是小狗!”
“叫三声二哥哥听听!”贾瑛邪邪一笑。
“这是什么怪条件?”女孩儿咕哝一声。
诸女也跟着起哄道:“叫啊!我们都听着呢!”
黛玉却大有深意的看了贾瑛一眼,眸中玉珠转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面对诸女的调侃,女孩儿也不扭捏,向着贾瑛连说了三声:“爱哥哥,爱哥哥,爱哥哥。”
黛玉一旁噗嗤一笑,对女孩而说道:“却不知你有几个爱哥哥,哪个才是你的真爱哥哥呢?”
说罢,还玉指轻拈秀帕,指了指在一旁吃味却不做声的宝玉。
众人尽皆噗嗤一笑,一时间满屋海棠花开,杜鹃声啼。
却道姑娘是谁?
宝玉却依旧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独坐一旁角落,甚至都未注意到众人拿他取乐打笑。
宝玉如何能够开心,他平日素来不是好妒吃醋的人,可那也是在旁的事情上,偏女孩子若是不理他,他便茶饭不思,更无心情打趣。
众人自入厅内,皆是姊妹们与贾瑛一道说笑,却没个理会他的,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恰在这时,屋门的帘子被掀了起来,却是齐思贤听到厅房内的说笑声,心知是西府的姑娘们来了,她不好不来见礼。
你却说咱们的宝二爷,众人拿他打趣他注意不到,齐思贤一入室内,他便恢复的往日的神气。
从座位上起身,快步走了过去,上来就一句:“这位姐姐是谁?却是极美的!”
齐思贤神情一滞,有些不明所以,却又知在坐之人尽是贾瑛亲眷,且宝玉的年岁也不大,是以也只是不露尴尬的微笑以回,才又向屋内众人一一见礼。
宝玉却还不甘心,找一旁的探春打问,探春不答,只笑说道:“她是瑛二哥的朋友,你想知道,需问瑛二哥去。”
宝玉目光看向贾瑛。
齐思贤也看向贾瑛,眼中带着询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