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第一次听到这两句传世名言,顿时有振聋发聩之感,急忙拱手说道:
“道长,你所言这两句颇合易理,吾能否将这两句写到《周易》上?”
后世一位孔姓老夫子读《周易》有感而发写下的这两句,真真是传世名言,本就是易理的一部分,理应大胆借用。
袁洪做了一番心里疏导,打定主意慷他人之慨。
“无妨,你尽管写上。”
见袁洪同意自己转载,姬昌兴奋地继续问道:
“道长,你有一个多月没来,我又推演出几卦,请你指正。”
这哪行!
关于《周易》,我知道的已然全都说与你听了,下面没有了。
虽说以自己现在的境界,静下心来也能推演出《周易》,但是,做人还是要厚道,要高风亮节。
贫道便不抢你西伯侯的风头了。
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袁洪下定决心要高风亮节,摆手正色说道:
“西伯侯,万万不可。你推演《周易》乃是天命所归,贫道顺势而为,点拨你一二便已足够,其余部分须得你自行完成,万万不可生出依赖他人之心,切记,切记。”
不等姬昌说话,袁洪又道:
“我这次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姬昌见袁洪说的严肃,也不好多问,跟着转换话题。
“是何事?道长请讲。”
“我明日要西行,途中会路过西岐,你有没有口信或是家书,我可以顺路带给你家人。”
姬昌大喜。
“原来是这事,多谢道长,我被关押在此,数月没有回家,家里人定是挂念的紧。我这里还真有口信想要带给他们,真是多谢道长。”
“且慢。”
袁洪摸出一枚三寸长白色玉简捏着手中。
“西伯侯,你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姬昌放下笔,斟酌一番,对着袁洪说出一番话,随后拱手说道:
“还请道长将口信带给伯邑考、散宜生大夫与南宫适将军。”
袁洪用玉简录入姬昌的音容,随即告辞,连夜回到女娲宫中,步入大殿,拜倒在女娲娘娘圣象面前。
“娘娘,我明日一早即将西行讨债。此去路途遥远,艰险颇多,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还请娘娘保佑我逢凶化吉,一路顺风。”
袁洪祷告一番,又点燃三炷香插到香炉内,起身便走。
才走到大殿门前,袁洪就听背后传来声音。
“道长且慢。”
袁洪惊喜回身,就看到金宁仙子站在神坛边。
“道长,娘娘叫你进去回话。”
娘娘竟然主动叫我去回话。
这······
老君让自己临行前到女娲娘娘这里祈福,没想到还有这般效用。
老君的讨债之道,果然管用。
袁洪跟着金宁仙子进入娲皇界,入娲皇宫。
礼拜过后,女娲娘娘问道:
“你要去西方找准提道人讨债?”
“正是,娘娘有何吩咐?”
“你顺路帮吾办件事。”
“娘娘尽管吩咐。”
女娲娘娘指着桌上右侧摆放的花盆问道:
“你看这是何物?”
袁洪看那花盆通体呈黑色,闪耀着幽幽的黑色光芒,竟是一整块黑色玉石雕琢而成。
花盆里立着一棵高有五寸多,通体呈金黄色,闪耀着富贵光芒的植物。
袁洪看了一阵,觉得有些眼熟,猜测着问道:
“娘娘,这是庚金菩提树树?怎么长这么大了?”
“正是庚金菩提树。这是我用你拿回来的那截树枝,配合九天息壤与三光神水才养到这么大,可惜长得还是太慢。你此去西方,带着它一起去,到了须弥山,讨完债后,在那留个一年半载的,借助西方金精之气,好好培育它一番,让它长得再大些,回来摆在桌上才好看。”
袁洪默不作声瞥了眼娘娘发髻上的断玉分水钩,又瞥了眼右侧墙上闪耀着紫色灵光的无双紫玉轮。
好吧,极品先天灵宝做发簪。
中品先天灵宝挂在墙上做装饰。
一棵先天灵根摆在桌面做观赏性花卉,这没毛病。
绝对没毛病。
金宁仙子端着花盆送到袁洪面前,袁洪带着满肚子醋味接过,装进造化锦囊中。
金宁仙子拿出个白玉瓷瓶交给袁洪。
“这是三光神水,你收好了。”
女娲娘娘又交代一番三光神水使用之法,最后说道:
“准提圣人与接引圣人不是赖账之人,你此行不必有太多压力。”
“有娘娘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多谢娘娘提点。”
“不过,西方二圣门下弟子不少,恐怕不是个个都好说话,你须得有心理准备。吾话已至此,不再多说,你去吧。”
袁洪出娲皇界,回到女娲宫卧房内,此时天仍旧是黑着。
袁洪心情一如天色般黑暗。
女娲娘娘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肯定是西方二圣碍于身份,不便出手。
黑手自有门下诸多弟子去下。
袁洪坐在桌前,闭目沉思。
直等到四更天,一人推门走进卧室,正是从梅山赶来的身外化身。
身外化身与袁洪心意相通,知道袁洪心中压力,也是开心不起来,沉声开导袁洪:
“西行有风险,讨债需谨慎。方法不规范,亲人两行泪。老君不是传授过讨债之道吗?咱们照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