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哈哈哈。”
陈云甫先是一怔,而后仰天大笑挥手:“十个男人九个抠,不怪不怪。”
在场的可都是老爷们,稍一思量便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就当众人其乐融融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大王怎可当众说出如此不雅之语。”
嗯?
众人寻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缘是一直负责给陈云甫记录言行举止的史笔秘书杨荣。
这家伙此刻一张脸鼓胀的通红,似乎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杨荣,你说说看,孤这话哪里不雅了?”
陈云甫有心逗弄他,就玩味问道:“这诸位同工的俸禄都不高,不勤俭持家怎么度日?孤说这话没歧义啊。”
杨荣顿时张口结舌。
“说,你这家伙想哪去了。”杨士奇哈哈一笑走到杨荣身边,谓众人言道:“噢对对对,咱们的杨大史官前段时间刚成亲,想必,是启蒙了某些床笫之乐间的新知识。”
大笑声顿时响彻整个金殿,把杨荣臊的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他抬手指着杨士奇,须发都哆嗦起来。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我什么时候污你清白了,你成亲的时候我们大家伙可是都去了,亲眼看着你火急火燎入洞房呢。”
杨荣便争辩起来:“洞房、洞房那是行周公敦伦之礼,是人间正道,大家都是读书人,怎么可以说的如此无礼污秽。”
见杨荣这般反应,众人更是哄笑起来。
陈云甫一手扶额连连摇头:“杨荣啊杨荣,以后你改名叫杨乙己吧,没看出来,你一大老爷门倒是比女人还要扭捏。”
“敢问大王,这是在给臣赐名吗。”杨荣倒还较起了真:“如是大王赐名,臣以后就叫杨乙己了。”
陈云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别别别,就杨荣挺好的,孤开个玩笑。”
“大王乃九州共主,金口玉言岂能随意玩笑。”
“嘿。”陈云甫提了语调:“孤说你小子榆木脑袋啊,咋啥事都上纲上线的,这又不是开会,怎么着,非给孤挑点毛病出来?”
杨荣理直气壮的说道:“臣是大王的史笔秘书,负责记录大王的一言一行,这都是要写进史书中的,大王若是不想给后人留下一个轻佻失行的形象,还请大王自重。”
“唉。”
陈云甫重重叹出一口气,苦笑着谓众人言道。
“看见了吧,孤这算哪门子九州共主啊,在家媳妇管着,出门让杨荣管着,士奇啊,不行你先别操办常茂的封王典礼,给孤先准备一个禅让大典吧,孤把王位传给你了。”
“那不行。”杨士奇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有杨荣这么位史官在,臣要是允下来,他今晚就能搬到臣家里去住,大王,臣去岁底刚纳了一门妾,您高抬贵手,请让臣过几年安乐日子吧。”
笑闹间,奉天殿内的气氛愈加欢快。
陈云甫望着这一派其乐融融亦是暖心一笑。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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