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斯别开视线,去自己房间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这个新的,给你换洗。”
姜沉沉接过,然后进了屋。
门关上。
盛明斯耐心用尽,疲惫不已,回自己房间洗个澡就睡了。
至于明天该拿她怎么办,他没想那么多。
明天再说。
天快亮的时候,盛明斯做了个无数次做过的噩梦,他不停地挣扎,大声喊叫,浑身冷汗,却始终挣脱不开,醒不过来。
有人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用力攥住,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
那梦里纷杂的东西一一被击破一般,世界安静了下来。
脑袋沉沉,他安静地睡了。
等醒过来,天光大亮,窗外阳光正好,盛明斯想到梦里的那只充满力量的手,突然坐了起来,额头上的毛巾也顺势掉了下来。
是谁?
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不可能有其他人,房门他是反锁的。
可是额头上的毛巾……
他推开被子,走到门边,门锁完好,开了门往外看,斜对面是姜沉沉的房间,是她吗?
怎么进来,翻窗?
窗没锁。
盛明斯拖着疲软地身体走到姜沉沉的房间,他的脸上很晦暗,眼神冰冷。
敲了门,没人开门,门没关。
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里没人。
他往阳台处走,神情绷紧,推开手推门,果然看到了姜沉沉的身影,她坐在栏杆上面,双腿放在外面,抬头望着天。
画面很和谐,动作也是真的危险。
“是你吗?”
他走过去问,开口冷冽的嗓子有些哑。
“嗯?”姜沉沉听到声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