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锦衣卫都是欺人太甚,又何时讲过道理?”
“反正卑职没办法领回足额,没法接这个差事!”
“你不接也行,直接上奏本向皇上请辞吧!”
刁殿宝郁闷了,道:“卑职仅仅是个小蝼蚁罢了,哪有上奏的资格!”
“你既然知道连上奏的资格都没有,哪来的底气抗命?难道本监军是吃素的?”
“卑职不敢抗命,卑职是实在做不到啊!”
“做不到?那黄毅怎么就敢抓洒家、抓你和你的麾下?”
“他那是无法无天?”
“那你为什么不告发他?”
“卑职,卑职不想把事儿闹大罢了?”
“呸!什么不想把事儿闹大?那是黄毅那厮占理了,洒家包括你们屁股都不干净!”
“对啊!我们被黄毅那个魔头抓住把柄了。”
“你们都是锦衣卫啊!不是应该最擅长抓人家的把柄么?哪一个环节,哪一位漂没了多少,你们难道不敢拿下拷问?
洒家看你是大粪没挑够了,还想去干半年!”
想到在兴和城吃的苦受的委屈,刁殿宝顿时炸了,满脸通红。
他一时间忘记了长幼尊卑,吼叫道:
“老子是锦衣卫,老子是替皇帝办差,十万两饷银又不是老子的,老子仅仅是过个手!
敢克扣让老子没法交差,那就大家都别过了!”
“这才像个爷们儿,记住了,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洒家和你们都没退路,只能一心一意为皇上办差,为了把差事办好得了皇上欢心,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卑职明白了,呸!奶奶个熊,让老子没路可走,那就大家撕破脸都别过了!”
没几天,京师官场就传开了,小小锦衣卫百户居然不顾潜规则,要求拿足额。
在经办人不配合的情况下,胆大妄为,自己把经办人绑了。
还控诉经办人贪墨军饷,并且言辞凿凿人赃俱获。
可不是人赃俱获么,明明只有不足九万两银子,却要前来交割的刁殿宝等等签字画押收到十万。
银子哪去了?
刁殿宝他们当然知道,但是他们不管青红皂白,直接把经办人屈打成招。
经办人不是官,是吏员,是官员们的幕僚,约等于都是临时工。
他们不敢如实交代哪些官员分漂没的银子,只能招供是自己鬼迷心窍了……
最后的结果很好,幕僚、吏员们被官员们保释,贪墨的银子被追回,刁殿宝他们几十个锦衣卫还都敲诈勒索到手一些银两。
原来玩横的,不按照官场规矩也能办事啊!
刁殿宝、刁得宝、小李子包括王坤都大受启发,咱们反正没钱送礼,也送不起大礼。
干脆一路横到底呗!谁敢扣咱的东西,咱立马扣人,届时不仅仅要补足亏空,还得请客、送礼、打招呼把被扣的人捞回去。
然人的名树的影,刁殿宝等等闹了这一出后,不管去领什么都是足额,居然没人敢漂没他们经手的任何物资。
但是他们也成为了官场公敌,官员们都欲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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