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武则天拖着一帮武氏子,还能牢牢把持权力,只能说权谋天赋点满了,身体又够好,真能活的。
至于现在的向太后,可以说是特别平庸的一位执政太后,此前无论是神宗在位,她当皇后时几乎是小透明,等到哲宗登基,她作为太后还是没半点话语权,政治手段如何就可以看出了。
能够垂帘听政,完全是际遇使然,此番好不容易掌权,先是定下了赵佶为新君,然后撤了垂帘,又不想还政……
可以说,那些太后的优点本事,她没学会,缺点毛病,倒是一个不拉。
历史上今年就会病倒,很快病逝,身体还不行。
同样,她的两个兄弟嚣狂自大,自私自利,不把普通百姓的命当命,坏的都很平庸,毫无特色的那种。
当然,没特色不代表危害不大,尤其是汴京这样的地方,豪奴与无忧洞合作丝毫没有担心,可见他们已是肆无忌惮,这类人是最可怕的,就像是当年武敏之纵容恶奴,上行下效,不知害了多少百姓。
有了可疑目标,公孙昭觉得自己的缉凶更是刻不容缓:“此事干系重大,我要向上禀告!”
丘仵作皱眉:“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完全是猜测!”
公孙昭道:“无忧洞与向氏兄弟的联系,肯定是极为隐秘的,我们很难抓到证据,但这两个外戚为恶,倒是正好受大宗正丞任正言管辖,我准备去找他。”
李彦提醒道:“你是开封府判官,此事应该先禀明范直阁。”
公孙昭道:“可范直阁不是即将调任了么?”
李彦有些无奈,范纯礼是调任了又不是去世了,正常的人情往来岂能不顾及,何况还能争取到一位援助:“你去试一试,此时应该争取每一分力量。”
丘仵作也点头:“林公子所言有理,三郎,你应该先去见范直阁。”
公孙昭原本不想夜长梦多,主要是之前范纯礼让刑部转走犯人,让他心里有了疙瘩,但既然这两位都有此言,也点点头道:“好!”
他雷厉风行,立刻去往范纯礼所在,小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丘仵作见他表情缓和,知道此行达成了目的,微笑道:“如何?”
公孙昭道:“范直阁半信半疑,但也认为事关重大,写了一封书信,让我持之拜见任正言。”
李彦道:“范公离任在即,还能写此信件,不仅是对你的信任,也要承担责任,他身处漩涡,面临朝堂各种压力,能做到这般已经很不容易了!”
公孙昭有些歉然:“之前是我误会范公了,他终究是百姓心中所期待的范龙图,只可惜如今党争太厉害,连他这样的好官也有心无力,必须改变这个局面!”
一想到有圣君之姿的新官家,公孙昭更是目露坚定,斗志昂扬:“太后的外戚绝不能为所欲为,无忧洞的罪恶更不能一笔勾销,此事我拼尽一切,也要阻止!”
……
与此同时,一座寻常院内。
洞云子背悬木剑,打坐冥想。
他的身前,放着一排法器。
由无忧洞丐首无我子炼制,通过童贯转交来的鬼道之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过前辈临行时,并没有告诉何时动手。
除去一位外戚,显然是大案中的大案,必须慎之又慎。
所以洞云子静心凝神,调整状态,直至夜幕再度降临。
就在他认为今夜不会动手之际,突然轻咦一声,抬头往上看。
天穹上隐隐出现一个黑点,然后逐渐放大,变成一头神威凛凛的鹰儿。
没有看错,紧接着鹰儿朝下落来,却没有直接降落,而是在半空划出一道道神鬼莫测的弧度。
普通人肯定是眼花缭乱,洞云子起初也看得莫名其妙,直到他留神将飞行过的痕迹记下,顿时为之动容。
因为那正是一个锋芒毕露的字:
杀!
“这等神鹰,莫非正是前辈给我的指示?”
他起身,飘然而出,追着神鹰飘然而出。
终于完全肯定。
因为那方向直指永阳郡王府。
神鹰现!
诛外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