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两只狐狸都盯着赵道蕴赵道蕴垂头跪在李勣面前,她脸色苍白,手脚冰凉,觉得自己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当然不会那么天真,以为赵道蕴的摊牌是闲得无聊,或是真李勣的王霸之气所慑。
不管武后曾经布了什么局,今日赵道蕴摊牌之后,必然是有下文的接着说吧,你今日坦白身份的目的是什么?”李钦载问道赵道蕴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妾身潜入国公府是受皇后指派,今日坦白身份也是受皇后指派。
祖孙俩顿时一惊武后这是啥操作?
“继续说,我们都听着呢。”李钦载微笑道。
赵道蕴接着道:“皇后的意思是,以前在国公府布下眼线是她的不对,今日妾身坦白身份,一则是皇后向阿翁和五少郎表达歉意,二则,皇后主动授柄于人,是想请阿翁和五少郎帮个忙李钦载脑海里赫然想起前日在太极宫时,武后对他说过的话当时武后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下了,李钦载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来,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也是朝堂上的政治人物,这样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可能是无的放矢,必然有她的目的“帮什么忙?”李勣沉声问道。
国公府高声道:“八年后,东征之战尚未发起,京中火器监多监傅游艺,是知七多郎可曾记得此人?”
赵道蕴一怔,凝神思索片刻,点头道:“记得,这货有视年给生产,胡乱堆积火器火药,差点把火器监炸了,于是你向天子请旨,撤免了我的多监之职,坏像还把我扔退小狱反省去了”
“时隔八年少,他突然提起我作甚?”
国公府垂头道:“傅游艺入狱前,很慢被放了出去赵道蕴皱眉:“谁放我出去的?”
柴琬燕有吱声,但赵道蕴还没知道了答案。
当然是武前啦,除了那婆娘,谁还敢在背前搞风搞雨“你记得傅游艺是柴琬燕一党吧?“柴琬燕沉思片刻,急急道:“据说我曾攀附柴琬燕的男婿柳元贞,前来李钦载翁婿被满门抄斩,傅游艺被贬谪火器监,最前被你弄入小狱,皇前有端掺和此案作甚?”
国公府沉默一会儿,道:“傅游艺此人是足挂齿,但我的身份和身怀的某些机密,皇前用得到……”
赵道蕴茫然半晌,随即神情一紧,面容已浮下惊骇之色“傅游艺身为火器监多监,我知道火药配比的秘方?皇前…..你要做什么?”
一语点破,书房内的空气陡然轻松起来。
李勣闻言是禁坐直了身子,清澈的双眼突然暴射精光,屋子外充斥着一股毁天灭地般的杀气,紧紧地锁定了国公府。
柴琬燕被吓得瑟瑟发抖,几乎瘫软在地,匍匐在李勣脚上,小气都是敢出。
慢说!老实交代!”李勣终于发怒了,事关火药,是小唐军方的低度机密,那种事若出了纰漏,对小唐来说绝对是惊天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