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此二方均为传世名方,亦为治疗气滞血瘀型痛经的代表方剂,然而,治疗的结果却是,蒋夫人的病情并没有得到丝毫的减轻。
因此,说蒋夫人的病证属于气滞血瘀型,显然是不合理的。
除此之外,我们再来看看第十三篇脉案。
这篇脉案中所记录的方剂,则是我师弟从江南大医程老先生那里求来的,此方剂乃是程老先生自创,当时并未命名,故而我师弟称其为加味失笑散。
事实上,此方也是用于治疗气滞血瘀型痛经的上等方剂。
然而此方下去之后,蒋夫人的病情却依然如石沉大海,没有掀起半点波澜,由此观之,蒋夫人之病绝非气滞血瘀型痛经。
说到这里,章农窗霍然站直了身子,接着又将面容转向了陆远和李言闻,声音也同样变得犀利了起来:
“话说,你们这两个蠢货,未经临床,未经实践,也未深入思考,就敢空口白牙地笃定蒋夫人得的是气滞血瘀之证,
我看呀,你们两个准定是骗人骗久了,还以为这国舅府也和民间一样好糊弄呢。
呵呵,岂不知我章农窗自幼饱读医书,完全看得懂你们的鬼蜮伎俩,蒋夫人更是火眼金睛,根本就不会受到你们的诓骗!
所以,我劝你们两个,还是早早地磕头认错,如此,我在师父那头还能替你们说上两句好话,否则的话,就别怪我章农窗翻脸不认人了!”
这一段话说完之后,章农窗目光一冷,便恶狠狠地瞪向了陆远和李言闻。
在他看来,自己这一段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地犀利反击,定然能打得那师徒两个无所遁形,同时也会让在场的众人对他们的诊断产生深深地质疑。
果不其然,随着章农窗的话音落下,蒋管家以及小梅小兰的脸上登时就布满了疑虑。
说实在的,此时此刻,他们都觉得那个章太医的言论,实在是言之成理,无懈可击。
最关键的是,那脉案上面确实清清楚楚地记载过,人家太医院的确是用过那些方剂的,并且那些方剂也属实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这样一对比下来,就显得这位年轻的陆医士有些无的放矢的味道了。
于是乎,蒋家众人的信任便不自觉的偏向了章农窗。
而随着他们对陆远产生出了疑虑,旁边李言闻也不免焦虑了起来。
尽管他深知自己这个徒弟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着超乎寻常的本领,但治病救人可不是光靠嘴就能说出来的呀。
那得需要非常扎实的功底,以及无数次的临床实践才能做到驾轻就熟的,关于这一点,陆远确实是比不上章农窗的。
因此,章农窗这头一提出非常有力的反驳,李言闻立马就为陆远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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