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两年以来,她们可是一直守候在夫人身边的,因此,夫人到底经历了多少痛苦,她们两个是最清楚不过了。
为了能够让夫人早点驱走病魔,这两个丫鬟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到庙里去祈福,甚至在家里的时候,她们也会跟着蒋管家一起,一日三炷香地供奉着菩萨。
她们都希望夫人的病能够早点好起来,她们都盼着这个曾经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家,能够再次迎来那灿烂的阳光。
至于旁边的李言闻呢,他在听了蒋管家的讲述之后,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说实在的,像蒋夫人这种越治越重的痛经,他以前还真是从来没听说过。
且不说千百年以来,历代医家已经对痛经之证研究得相当透彻了,单说那京城里面的两大名医,以及大医院里的杜院使,那都算得上是当今大家啊。
按说他们合在一起,又怎么可能连个痛经都治不好呢?
“究竟是什么样的病证,才能让杜酉仇都当了缩头乌龟呢?要知道,那家伙可是老奸巨猾的,即便是真的治不了,他也肯定会给个说法的呀!”
带着这种种的疑问,李言闻慢慢从蒋管家手里接过了那本脉案,并且随着翻阅的逐渐深入,他的眉头也是越皱越深了。
旁边的陆远一看师父似乎遇到了难题,也好奇的凑过了脑袋,和师父一起看起了脉案。
实际上在这段时间里,由于一直有师父在身边照应着,因此每次出诊的时候,陆远只是乖乖地做一个小跟班,一心跟在师父后面学习,从未想过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然而今时今日,他一见到师父似乎已经被这个病证给卡住了,不免为师父担忧了起来。
毕竟现在那个章农窗还在旁边看着呢,倘若师父真的不能应手而愈的话,那家伙肯定会跳出来攻击师父的。
于是乎,出于保护师父的强烈欲望,陆远这一次看病历看得是相当仔细,并且在观看的同时,他的眉毛也是一直皱得紧紧的。
而他们这副严峻的表情传到章农窗的眼睛里之后,章农窗立马就兴奋了起来。
只见他的嘴角不住地往上翘着,眼睛里也飘出了阴冷的目光,心里面更是在得意地想着:
“呵呵,到底是两个从乡下来的土大夫啊,就你们这两个夯货又能见过多少世面呢?真以为自己知道几个土方子就能够纵横京城了?呵呵,你们想得也太简单了吧?
老子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们那个破蕲州,这里可没有那么多傻子让你们糊弄!
等回头,你们要是敢胡乱开方子的话,老子势必要将你们批得体无完肤,老子要当着蒋夫人的面,让你们这两个败类颜面扫地,老子回去以后还要联合诸位太医,狠狠地收拾你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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