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
作为师父的大弟子, 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师父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所以, 我得赶紧想办法跳出他的圈套才行!”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章农窗便朝着李言闻面无表情地笑了笑,然后双手一摊,故作无奈地解释道:
“李大夫初来乍到,想必还不清楚咱们太医院里的规矩,
实际上,咱们太医院对于皇亲贵胄的脉案都是单独封存的,若是谁想看,必须得得到杜院使的允准才行,故而在下是断不敢在外面妄言妄语的。
若是李大夫真想了解的话,不妨让蒋管家给你介绍介绍吧,话说这两年,他可是一直跟在蒋夫人的身边,故而他对蒋夫人病情亦是相当了解的。
另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蒋管家的手里应该还有一份脉案的副本,李大夫如若有兴趣,也可以一并要过看看嘛。”
说完,章农窗便得意洋洋地捋起了三缕胡须,显然他对于自己这一招祸水东引之术感到相当的满意。
李言闻当然知道章农窗这家伙是在有意推脱,不过初来乍到的他,也不好拿太医院里的规矩在此跟他拌嘴。
于是,面对章农窗的这一番回答,李言闻不禁稍微愣怔了一下。
而就在他愣在那里琢磨着该如何反击的时候,却听到蒋夫人在旁边轻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么老蒋你就去把脉案给李太医拿过来吧。”
很明显,蒋夫人是担心李言闻陷入尴尬的境地,故而帮他打了个圆场。
而在听到蒋夫人的这一句吩咐以后,一旁的蒋管家却感到非常的不甘,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章农窗刚刚所说的那些,全都是假话!
以前,他不止一次看到过章农窗随身带着自家夫人的脉案,并且他还照着那本脉案抄写过好几回呢。
如今,那家伙为了推脱责任,竟然信口胡编出什么皇亲贵胄的规矩来了,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呢,既然主母已经发了话,蒋管家也不好再站出来对章农窗横加指责了,于是他便忍气吞声地瞪了章农窗一眼,随即便转身到外间屋取脉案去了。
待到蒋管家把自己抄写的脉案拿过来以后,他便一边翻阅着,一边对李言闻认真地讲述道:
“大概在一年半以前,我家主母曾因为小产而得了这痛经之症,那时候主母的疼痛尚不严重,每次持续的时间也并不长。
当时府上请的是裕德堂的冯大夫过来看的,冯大夫诊过脉之后告诉我们,他说妇人小产之后出现痛经乃是寻常之事,根本不必忧心,只须按照他的方子服用几个月,就会自然痊愈了。
我们夫人听到冯大夫如此一说,也就放下了心来,即便是后面的日子里偶有疼痛,也完全没有去理会。
如此这般,大概过了三四个月的时间,我们夫人本以为这种疼痛马上就要好转了呢,可是没成想,她的证状不光没有减轻,反而还越来越重了。
这一下,可是把我们给吓坏了,就连老爷也是慌得不行,于是他连忙从西城请来了两大名医前来诊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