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们才走到半路,就被那帮阴险狡诈的贼子用迷烟给迷晕了,我是真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放迷烟,因此在万般无奈之下,我也只能骑着马往回跑了。
可是他们那帮人是左追右堵,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还好我以前在武当山练过武功,如此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
所以说,姐夫啊,不是我牛蓝山不想给你争气啊,实在是那帮流民太阴毒了,我这是上了他们的当了呀!”
牛蓝山这一段声泪俱下的表述,说得马夫人是眼泪汪汪的,于是他把弟弟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又转过身来对马都司说道:“你瞅瞅,你瞅瞅,我就说不是我弟弟蠢吧,还是那帮流民太鸡贼了,正因为我弟弟性格憨厚,所以才上了他们的贼当了,夫君,你快点想想该怎么办吧,别老盯着咱们家蓝山骂了。”
说完之后,马夫人又用手轻轻地抚了抚牛蓝山脸上的伤口,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马都司在听完牛蓝山地胡扯之后,登时就火了,他用手往牛蓝山身上一指,然后转过头来就对马夫人气呼呼地说道:“他憨厚屁啊?这小子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我且问你,若是你去接受别人的投诚,会随身带着四五百个全副武装的军队进到大山里去吗?
咱们肯定得在宜阳所那里等着别人过来投诚啊!所以说,这小子平时就是忽悠人忽悠惯了,今天居然蒙骗到我头上来了,你看我揍不揍你!”
说罢,马都司抬起手就朝着牛蓝山的大脑袋来了一拳,这一拳刚好打到牛蓝山那块还没消下去青包上面。
随着那块蕴满瘀血的青包往下一瘪,牛蓝山疼得“嗷唠”一声捂着脑袋就哇哇大叫了起来。
可是,他这头还没叫两声呢,就看到了他姐夫那凛冽地目光,于是牛蓝山赶紧捂住了嘴巴,接着又从手指缝里不停地往嘴里吸着凉气。
马夫人一听夫君的解释,就知道弟弟肯定是说瞎话了,不过当他看到弟弟那副惨兮兮的模样之后,她又不忍心去苛责弟弟了。
于是,她便轻动莲步走到一边,娇柔地给马都司倒了一杯英山云雾茶,然后又声音软软地对他说道:“夫君,您先喝杯茶消消气,蓝山的事儿等回头咱们再骂他,现在最要紧的是他殒兵折将这回事,毕竟你见多识广,你还是快给他指一条明路吧,他如今犯了这么大的错,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马夫人那温情款款的话语瞬间就让马都司的怒气消掉了不少,不过一看到牛蓝山那一个惹是生非的大脑袋,马都司的刚刚消掉的气就又提上了一半。
于是,他在喝了一口茶之后,便瞪着眼睛对牛蓝山呵斥道:“咱们先不说你丢兵这件事,我再问你,你在宜阳所出动了那么多人马,为什么事前不跟卫指挥上报?倘若你上报了,那么这件事儿的责任你最多只需要承担一半,甚至那个苟指挥喜欢揽权的话,你连一半的责任都用不着承担。
可是现在倒好,所有的罪责都得你一个人扛了!要知道,这可是一口气损失了四五百人马的战役啊!就连整个安陆卫它都扛不起,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千户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