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心劫便是九重天上出生的神族,为了历练心性便转生到凡尘或者一重天修界,经历凡俗生灵经历的悲欢离合,红尘烟火。”云宿抿了一口灵酒,满足的眯了眯眼睛,两息后看着牧隽:“也就是凡俗世人所说,在红尘中打个滚,便转身回去继续做神族。”
“掌门的建议是……”牧隽听懂了,鉴于姬越的身份特殊,云华没必要跟莫氏扯上关系。
“自然是不收为上,”云宿手指轻敲几面:“不过你师父建议收徒,或许他另有安排。如此此子便记在你名下,若有朝一日登上九重天,也算是跟莫氏结下善缘。”
牧隽端起酒杯,嗅着酒香,云宿盯着那杯酒看了又看:“你会喝酒吗?”牧隽下意识的摇头,手中的酒杯消失,一杯灵茶塞在手中,云宿手指敲着几面:“不会喝,就不要逞强,小孩子喝什么酒。”
牧隽愣愣点头,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试探的问:“那玉戈如何处理?”
云宿身体向后一靠:“她既是北岳气运之子,现气运虽被另一气运之子夺取,然两子之间终究会起波澜。”云宿望着乖巧端坐的牧隽,耐心的解释:“你或许已知,每个气运之子身后都是一个神族,不管他们因何而入界域,对于界域中亿万生灵来说,都是劫难。”
望着牧隽迟疑两息,又慢悠悠说道:“亦如云界的花篱,她持云界气运,然云界在她出生之时,便做了对策。”
牧隽端着玉杯没有作声,睫毛慢慢眨,云宿盯了三息,见她不问,便接着说下去:“无论气运之子是男是女,是神是魔,都躲不过一个‘情’字。云界对花篱这个气运之子的钳制便是容陌,然……”
云宿为自己斟满灵酒:“然世事难料,他动情之人不是花篱,虽被封印那条情脉,却失了先机。先前长老殿测观星云图,花篱情缘已结,却不是容陌。”云宿一口饮尽,叹了口气:“终究是苦了容陌,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云华?”云宿心中悲苦,容陌不回,他这个掌门就要一直当下去直至飞升,想想他都觉得绝望……他还想去云游界域,带着如花美眷,不能想了,再想他就要哭了。
牧隽眨了眨眼,饮了一口灵茶:“那玉戈作何安置?”为何偏题偏这么远?
云宿盯着牧隽那张平静的脸,试探的问:“听说你们在太幽西亭见过?”
“谁?”牧隽疑惑抬眼。
云宿鼓了鼓脸颊:“容陌!”
“哦,见过,”牧隽平淡的点头:“还见过花篱。”
云宿瞪着眼:“他为何不回云界?”
牧隽摇头,云宿沮丧的饮了满杯酒:“那玉戈若她愿意留在云华,择一外峰主收为弟子;若不愿,便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