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所说之事为何没有半分怀疑?”牧隽觉得这漕铬已是金丹大修,且是散修,按理说防备之心更重才对,为何对自己如此信任。
“我曾查过母亲的死因,心中本就有所疑虑,只是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可当你说出那姨夫便是我的生身父亲时,一切的疑虑便能找到缘由。”漕铬抱住自己的手臂,他望着东方冒出一道红线,天要亮了。
当第一缕朝阳照射过来时,巨大的堡垒灵植阵便消失了踪迹,牧隽甩了甩衣袖,幻生木化成飞剑,她轻身跃上,回头对望着消失的灵植阵疑惑的漕铬说道:“朝阳出生,适合赶路,希望今日到达岁戈城。”
漕铬张了张嘴,提起地上昏睡的筑基修士,御剑随牧隽远去。
花篱醒来时,她还在离天芥中,天眼望向芥外的龙州城,一片荒漠,放佛那些时日见过的繁华城池,只是海市蜃楼,或者是自己的臆想。
摸出储物袋中的寸长龙涤,她确定一切都是真实,而那泓曳大君竟然自爆丹田,出窍期大君的自爆,方圆数百里都灰飞烟灭。那么未曾离开龙州城的云华宗那些熟人,是不是都已烟消云散?
又在离天芥中等待半月,花篱闪身出了离天芥,御剑而行,发现这片区域灵力暴动,偶尔还能看见空间裂缝,她小心的避开那些罡气,飞到了龙州城荒漠的边沿,望着那仿若高耸入云端的魔障,沉默良久。
“你要看到何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魔障中传来。
花篱倏然抬头,看着那魔障中走出一道身影,他双手背在身后,漫步行来,脸上笑容耀眼:“许久不见,小篱。”
“祖揭?”花篱眉头皱起:“你怎会在此?”
“自然是等你呀,”祖揭身形一闪,立在花篱的身前,微微俯身伸出手指轻刮花篱的鼻子:“小笨蛋!”
花篱身形一闪后退数丈,面色严肃:“请自重!”
祖揭直起身子,笑容淡去,一甩衣袖:“怎么,与那容陌朝夕相处数年,就连离天芥也让进出自如,可是得到了他的心?”
花篱脸上蔓延出冷色:“与你何干?”
“你不怕我杀了你那小情人?”祖揭勾起嘴角,再次靠近花篱:“我倒要看看你和他是不是命定之人。”
花篱盯着祖揭看了两息,转身御剑便要离去,谁知下一息便被搂住,整张脸被胸口捂住,她只听见微微有些急促的心跳声,耳旁传来祖揭的声音:“小篱,为何对我如此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