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曲摇头,玉笙静默两息:“玉澄,她的名字。”
“我会转告长老。”玉曲颔首。
“告诉兄长,玉笙愧对他的养育教诲!”玉笙转身朝那片幽蓝光影走去。
“龙州的生灵能否放过?”玉曲急切的询问。
“大阵已起,它化形在即,身在阵中的生灵,皆看自己的命数。”话音未散,人影消失在漫天的凶戾中。
玉曲望着在四周游走不靠近半分的凶戾静默良久,盘膝坐下,一弯月轮环绕在身侧。
凶戾血海的深处,慕华抱着昏睡过去牧菁,双眼若红日,视线所及之处,凶戾纷纷逼退,可他寻不到破阵的方法,一切都是徒然,突地想起阵中的气运之子花篱,心思暗转,就地盘膝坐下,轻抚牧菁的脸,慢慢闭上眼睛,周身升起红色光罩。
玉崔盘膝坐在青色光罩中,单手撑着下颚,盯着外面窜动的凶戾发呆,手指轻抚腰间的青色玉牌,他终于找到作为玉氏一族未来族长的好处在哪里了。又想起离开时,五长老笑意深深说的那句:“此次龙州之行虽凶险,却有惊无险!”
玉崔鼓了鼓脸颊,他始终不明白用了三十年才筑基,在族中资质只能算中等,为何最后下任族长之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牧隽静望着凶戾一点点蚕食掉灵植阵,一朵巨大的鬼域霸王花在她身下慢慢盛开,凶戾若惊鱼四散开去,下一息又冲回来游走在一丈外。
离天芥中的花篱盯着凶戾周身游走着越来越来明显的金色,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强迫自己凝神静心。下一息便听见有个低沉的少年声音在耳边轻声说道:“汝便是云界的气运之子!”
花篱向前一跃转身一道剑光劈向身后,却发现空空如野,她忙凝神查看,无半丝踪迹。
“来者何人?何不显身,鬼鬼祟祟作甚?”花篱握紧手中剑,凝神查探周身的异动。
“吾不是鬼祟,吾才不是那般无甚用鬼物,”少年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带着明显的嫌弃:“吾乃上古凶戾!”
花篱头皮发麻,她不敢轻举妄动,想起离天芥外的凶戾,抿了抿嘴角未再做声。
“汝的味道真好,若吞噬了汝,吾化形后还能进阶,不错……”少年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懵懂残忍。
“你既然知道我是气运之子,难道不怕天地法则吗?”花篱想起云界的修者对气运之子这四个字都很顾忌。
“吾便是应天地法则所化,为何要怕?”少年疑惑的问道,下一息又笑嘻嘻:“汝这方天地灵力充盈,便作为吾化形后的寄身之所吧。”
花篱等了良久,未再听见少年的声音,神识在离天芥中搜索,未寻到踪迹。想起那上古凶戾能在离天芥中来去自如,离天芥带给她的安全感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