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隽递给轻崆茶杯，叹了叹气：“我倒想长大点，可是压制不住，没有办法。”

轻崆啜饮一口，把茶杯托在掌心，挑眉看着牧隽：“这般模样挺好，待百年约定时，我们都老了，唯有师妹年少，不好吗？”

“好？你怎么不保持少年模样？”牧隽皱了皱鼻子，望着轻崆背后剑匣：“那可是剑峰的雷霆？”

轻崆伸手从剑匣中抽出来雷霆重剑，抬手递给牧隽：“确是师妹当年心心念念的雷霆。”

牧隽双手接过，差点掉落，这可真重，她其实好奇的是剑柄上兽头：“这是……”

“雷兽，”轻崆低声解释：“生于闪电之中，长于雷域，八万五千年化形，镇守雷域的凶兽，自此一头。”

难怪不曾见过，雷霆剑光华内敛，就若轻崆这般：渊渟岳峙。是不是人跟什么的剑呆久了就会变得一样？

看着轻崆把雷霆剑入匣，牧隽把桌上的灵果朝轻崆推了推：“师兄还未告诉我，为何要说四界合一后患无穷？”

轻崆手一顿，无奈抬头看着牧隽：“我以为师妹都忘了这事。”

“不过半刻的时间，我怎么会忘，我又不像你那么老。”牧隽气结。

轻崆抬手拍拍牧隽的头顶，忿忿道：“师兄哪里老了，游历各方，谁见了不道一声英俊男儿。”

牧隽捂住脑袋，对轻崆如此自夸，表示鄙视，虽然有可能是事实，可那么这般夸奖自己的人：“自恋。”

心想不对，轻崆这又是想岔开话题：“说，为何会后患无穷？”

轻崆见牧隽瞪着眼，便知躲不过，双手交握，想了一息：“师妹既然在四方界域都曾走动过，便知晓这四方界域都是二阶界域，各方界域都有自己势力。虽然大能们也可在各方界域来去自由，可那毕竟是少数，也可相安无事。四界合一打破各方界域之间的壁垒，普通的修者都可穿梭界域，那么势必会引起资源的争夺，不同元力的冲突，若不小心，恐引起四方之战，让亿万生灵经受屠戮。”

牧隽眨眼：“那何时合一才算最佳时机？”

轻崆垂眸两息：“若一定要四界合一，可待四界之战后，各方界域元力混乱，生灵心生惶恐，若是四界合一，升为大千界域，为最佳。”

“师兄是在说笑吧？”牧隽皱起眉头，盯着轻崆：“四界之战会死伤多少生灵？那时候合一，与现在合一有何区别？况且现在合一，并不能确定以后就一定会起战端啊？”

轻崆盯着牧隽两息，颔首笑道：“如此说来也对，是我想左了。”

“这不是师兄的心里话，”牧隽偏头紧盯着轻崆：“你还有话没说完？”

轻崆摸摸茶杯，抬眼望着牧隽淡笑：“师妹长大了，不好骗了。”

牧隽笑着眨眼：“师兄，我想起凡俗，一旦想建立新的王朝，便是发起战争，它是最快打破旧规则建立新规则的手段，想必这个道理用在修界也是可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