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卿却是例外。”西亭雀语拄着脸颊轻声说道。
“小隽来自凡俗,早已经历七情六欲,看尽生老病死,修者漫长岁月,若经历甚少,年岁再长也不过如此。”悾悾老头摇头。
牧隽心头囧然,这两人是在说我老吗?
心头小人忧伤托着下颚,怨念丛生:来自凡俗有错吗?经历的多就老吗?比得上你们两个老么?
云霄扫了一眼桌旁的三生灵,心头暗笑,他记得当年在荒隐谷中,牧隽可说过他是个老头子,如今被两个不知岁月为何物的老家伙说老,指不定在心中怎么跳脚!
牧隽绝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能透过皮相,看到她本质的人,若是知晓,她定会抑郁,生活如此艰难,为何不留条底裤?
“气运之子相聚,为何没有引起天象异常?”西亭昱出现在西亭雀语身后,盯着她的脑袋,淡淡问道。
西亭雀语侧头看了他一息,把手中茶杯递给他,西亭昱竟也不推辞,接过便饮尽,西亭雀语大眼溢满笑意,水光潋滟般美丽。
牧隽捂住脸颊,她觉得自己的牙要倒了,小火龙爪捂住眼睛,却在指缝中偷看,悾悾老头扯着胡须,飘到牧隽的肩上,小声嘀咕:“总让悾悾如此惆怅……”
牧隽斜了他一眼,传音道:“您老有何惆怅?”
“曾经年少,也曾有这么一人,在心中满是缱绻……”悾悾老头幽幽叹道。
牧隽惊讶,想象不出悾悾老头的心悦对象是何般模样?
突又想起云霄也有心悦之人,抬眼看向云霄,却见他柱额闭目休憩,对此景毫无所感。
“太幽未显异象,自是因为各界气运之子,虽近在咫尺,实则身在各方界域。”
“时空折叠?”西亭昱冷脸上满是惊诧。
西亭雀语点头,西亭昱视线落在云霄身上一息,默默坐下来,手掌紧握成拳,低声问道:“既是如此,为何不让他们各自呆在自己的界域中?”
西亭雀语眨眼轻笑:“这样就不好玩了呀!”
西亭昱盯着她的笑脸两息,伸手摸摸她脑袋,冷眉冷眼说道:“总记得玩!”
“西亭昱,把你的爪子从我母亲头上拿开!”西亭鸣若幽灵般出现,盯着亲密两人,满是纠结:“母亲,为何任他如此放肆?”
“你是想挨揍么?”西亭昱头也不回,冷冷问身后的西亭鸣。
“难道这万年来,你便是如此对我儿子不成?”西亭雀语眨巴着大眼望着西亭昱,西亭鸣听此言,眼里满是委屈的点头:“母亲不知,一言不合,便被他如此恐吓!”
西亭昱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西亭雀语发髻上的玉色铃铛,沉声说道:“不揍如何长记性?”
“确是,”西亭雀语点头,伸手牵住西亭昱的衣袖:“这些年辛苦你了。”
西亭鸣面上布满阴云,晃着身子坐在牧隽的身侧,托着脸颊,盯着桌面,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早知如此,万年来何必如此费心,有娘跟没娘都一样……”
牧隽隐去身形远离纠结的西亭鸣,下一息在云霄身侧显出,捧着茶杯,静看对面三人演绎龙族伦理剧,云霄侧眼看着手边冒出的脑袋,抬手放在她的头顶,揉了揉,暗自点头:比小火的鳞甲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