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现在就醒了?西亭鸣万年来的祈愿总算达成,不知想的什么法……”九沄跟在君乙身后,自言揣测。
“为了此事,每观星运天象图西亭鸣总会前来,却次次沮丧而去,”君乙也满是疑惑:“倒是最近两次未曾来过,莫非前一次已寻到方法?”
“若真是如此,西亭鸣不会不告知你,除非他也难有把握……”九沄见君乙陷入沉思,便不再多说,以免扰乱他的思绪。
走了十几步,君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光烁烁:“你说宫主如此执着于隽卿执掌太幽,莫非是隽卿身份特殊,我等拨不开幻想,宫主以上神之尊,却是可能。”
“你是说,西亭雀语是因隽卿而醒?”九沄眼底疑惑:“以她金丹修为,若想只怕……”
君乙回身加快脚步,衣袂翻飞:“你我何必在此多费心思,前往西亭一探究竟便是。”
“你确定七个都要带上?”九沄追问:“若生变故,给西亭带去劫数,西亭昱那个一根筋的家伙,特定拆了你的观星阁,说不定玉阙都……”
“西亭雀语制得了他。”君乙摆摆手,不以为意,九沄竟无言以对。
刚走到殿门口,便见到北岳四人衣袂翩翩而来,两人向前走了数步,立在玉台之上,观了数息,九沄轻声说道:“气运者,脱俗而出,立于众生之上,受万千生灵追随,如此得天独厚,勿怪九天之上都抢破了头皮。”
“就算是九天之上的神族,也免不了俗。”君乙淡淡一笑。
“玉戈与那女修谁能成为胜者?”九沄望着气运相缠的两女修,却又与姬越相互牵制,真是有趣。
“不知,”君乙望着绿衣女修,轻声说道:“她身后不知是哪方神族,竟能时空相叠,重入轮回,这代价定不小。”
两人便不再多言,君乙朝走近的四人含笑而视:“隽卿在东海西亭,这便诸位前往。”
姬越眼底里腾起喜悦,朝君乙捏诀:“多谢君修者费心。”
君乙颔首,步下玉阶:“来时匆忙,诸位定未见过太幽景象,不若各自御器而行,看看太幽海,如何?”
四人捏诀一礼:“依修者之意。”
九沄侧头望向远处走来云衣广袖的三人,淡淡的说道:“一道吧!”
花篱望向北岳四人,视线对上玉戈,冷冷问道:“去往何处?”
玉戈见花篱盯着自己,心头突生心悸,她皱眉回道:“你们不是很想见隽卿嘛?她在西亭等你们。”
花篱垂眸不语,牧菁和慕华相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不知会有何变故。
九沄与君乙腾身而起,御风而立,七人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跟随前行。
在西亭大殿茗茶的牧隽,望着苍爵,静默两息,再次确定:“你说九沄与君乙带着我的徒弟和云华同门,正赶来西亭?”
苍爵颔首,牧隽默默收回视线,心头嘀咕:九沄和君乙是跟自己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