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亭昱眼神微怔,静默一息,垂下眼帘:“隽卿可否告知昱,西海为何冰封?”
“西亭龙宫藏有魔族生灵,”悾悾老头飘到西亭昱面前:“根据太幽禁令,当如何处置,巡司殿主应不用悾悾再度重复吧?”
“那魔族可有捉到?”苍爵显出身形,看了一眼云霄,视线落在悾悾老头身上。
“西亭玖身怀魔族血脉,西亭一族却隐而不报,且在祭坛这般族中重地都有魔王看守。不知西亭一族,准备举族迁往魔界?或者与魔族共享西海?”悾悾老头笑眯眯的说道,却连挖两坑。
“悾悾大显此言之意,”西亭昱冷眉冷眼的盯着牧隽:“隽卿是在怀疑西亭一族对太幽的忠诚吗?”
苍爵转头盯着西亭昱,眼神冷厉:“西亭族长言下之意,是指隽卿对西亭一族的诬陷?”
“四界战起,若有一日,太幽与隽卿故土云界敌对时,不知隽卿站在哪一方?”西亭昱完全不甩苍爵,紧盯着牧隽。
牧隽深切的感受到西亭昱对她的嫌弃,或者说是对她执掌太幽的质疑。
“哪方都不选,”牧隽淡笑道:“两方界域联手,便不再是对立者,也无所谓选择。”
“既如此,与魔族联手也无不可。”西亭昱与牧隽扛上了一般。
苍爵冷笑道:“不若与妖、鬼两界也联手吧,如何?”
“此法甚好,”牧隽微笑颔首:“不若巡司殿主作为大使,去往各界游说可行?”
苍爵与西亭昱面面相觑,苍爵皱着眉探问牧隽:“隽卿此言当真?”
“自是当真,难道苍司神有异议?”牧隽微抬下颚,沉声问道。
“隽卿是否来自凡俗?”西亭昱刀眉横卧:“对于脆弱的人类来说,合众连横,方可获得自保。但对于修界来说,却是笑谈,各方界域的大能,抬手间便是沧海桑田,屈居于他者之下,怎会心甘?”
“如此说来,太幽不但要独自面对云界、北岳、尘沙,还要抵挡来自鬼、魔、仙侵袭?”牧隽冷笑:“既如此,西亭一族为何私下与魔族交好,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西亭一族的立场?”
“因此便把西亭族中后起之秀全部囚于困龙壶中,隽卿是想为西海寻找新的主人?”西亭昱冷冷一笑:“或者准备把太幽送与云界?”
牧隽盯着西亭昱看了两息,淡笑道:“这个主意不错,”侧头看向苍爵:“我可有这样权利?”
苍爵点头,轻声回道:“隽卿作为太幽的掌令者,自然可决定太幽的未来。”
真的假的?牧隽企图从苍爵脸上看出半丝的玩笑,低头看向悾悾老头,见他点头,心头感叹,看来她真成了一方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