悾悾老头被他们集体遗忘，他缩进牧隽的发中，像个仓鼠一般，独自沉默。

牧隽立在云霄身侧，望着慢慢向后太幽海，不是要去救小火和玄白幽赤吗？怎么师父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师父，”牧隽在心里组合一下措辞：“既然看见那群龙绑走了小火它们，为何没有阻止？”

云霄望着前方，神色不动：“它们肆意妄为惯了，这次让它们长点记性，不然不知大千世界，能者多如繁星。”

牧隽总觉得这话听着有点怪，就好像在说她惯的一般。他也不想想，玄幽两株是魔种，而且还是域外天魔，虽然修灵，表面上是这样，小时候她还能管管，自从见了它们父亲之后，她连它们的踪迹都很难掌控。

幼龙小火就更不用说了，对玄幽两株都爱理不理的样子，对她虽然表面恭敬，那还是看在云霄的份上。说来说去，哪一个她都管不了。当然这种话，不能说给云霄听，定会被拍。

跨入南海海域后，牧隽总感觉幽暗的海水下面有生灵在窥视。

当阳光揭开新的一天时，牧隽远望见幽波粼粼的海面，数十座从海底钻出耸立在海面巨大的石峰，越靠近便能看清石峰从上到下，布满了石洞，时不时有蛟龙进出。石峰下海面可见数条各色蛟龙翻腾，吼声阵阵。

脚下的海面隐约可见有数条黑影在下面跟随，十息后，五头蛟龙突然窜出水面，激起巨大的风浪，踏着风浪跃上天空，团团围住飞剑，挡住云霄和牧隽的去路，云霄也不生气，嘴角含着笑意，停下飞剑静看着蛟龙转来转去。

抬头看着这些身长三十多丈的蛟龙，看着它们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鳞甲，五光十色，瑰丽至极。同时不得不感叹人类真的是一种奇异的生灵，凭着一颗聪慧的大脑便能统治世间生灵。

一头身形略小红蛟伸头凑了过来，若红宝石的眼睛盯着剑上的人，确定的说是云霄，一道少女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你是何方人类？”

“云界云霄。”云霄声音清朗温和，带着笑意看着小红蛟。牧隽略感意外，没想到云霄师父竟能如此好的脾气。

“可有婚配？”小红蛟又凑近了一点，微有些羞涩，直直盯着云霄。

云霄笑容渐浓：“未曾有婚配。”

牧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难得一遇的表白，可不能半路中断。不过若有一位蛟龙师母的话，牧隽望着小红蛟，也不是很难接受。

小红蛟的宝石眼眨巴眨巴，绕着飞剑把云霄三人圈起来，头再次伸了过来：“可有心悦的情人？”

云霄点头，小红蛟轻轻眨眼，声音低落：“她心悦你吗？”

牧隽一呆，没想到云霄师父竟有心悦之人，想起那位主杀戮之剑的绝世美人娑弋，莫非是那一次决斗之后，提醒了他，让他开窍，发现对娑弋的心意。

若是娑弋美人做师母的话，凶是凶残了一点，可是真的很养眼啊！

“不知……”云霄神情微顿，神色淡了些许，望着抬起头满是期待看着他的小红蛟：“你很快就会遇见心悦的情郎！”

小红蛟泫然若泣，声音中带了些许呜咽：“他有你长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