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隽傻眼,她眨眼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嘴唇动了动,还是老实的点头。她在脑补,如果莫卿上仙听见有人如此评价他的族地,会是何表情?
牧隽犹豫再三,小声告诉云霄:“师父,徒儿好像放出了一只天魔。”
云霄颔首,在廊椅上坐下,视线落在牧隽纠结的脸上,轻摆手:“无妨,他早晚要出来,不是你,也会别人。檀鹊与你算是同脉而生,你会感应到他的召唤,也不可厚非。”
“同脉而生?”牧隽皱起眉头,想起她和天魔一模一样的容貌,心底的疑惑压不住,满是求知的眼神望着云霄:“可他是魔,我却修灵……”
“听参伯说,你深得他泡茶传技,作为徒弟,难道不为师父泡杯灵茶?”云霄望着牧隽,满是抗议,口都说干了,茶都没一杯,怎么说得过去?
牧隽从善挥手放出茶榻,先恭敬请云霄入座,再端坐茶几前,洗盏燎茶,行云流水一整套下来,云霄接过暖玉杯,轻嗅茶香,淡淡说了一句:“已得参伯三分真传!”
第一次听见云霄的夸奖,让牧隽心头有些小雀跃,忙殷勤为他沏茶,云霄看着牧隽雀跃明亮的眼睛,悠悠说出下一句:“还差七分,甚远!”
牧隽手一顿,她默默收回茶壶,小声嘀咕:“师父,后面这句,你在心说就好,徒儿明白的!”
“为师者,为徒解惑,怎可掐头去尾?”云霄凤眼认真,牧隽默默为他续杯。
“师父先前说天魔檀鹊与徒儿同脉而生,徒儿不甚明白,还望师父解惑。”牧隽端着茶杯,细细询问。
“你与他的玉生果,乃同株而生,自是同脉。”云霄举杯轻饮,悠悠回道。
“为何他是魔,而我却能修仙?”这也是牧隽见到檀鹊时,脑海中一直盘旋的疑问。
“玉生果本就仙魔同根,”云霄不以为意:“修魔修仙,自随心意。”
“如此说来,徒儿也可修魔?”牧隽眼中涌起兴趣,仙魔同修,定是个不错的主意。
“自是可以,”云霄点头。
“如果修魔……”牧隽声音放低:“师父会不会逐徒儿出师门?”
“不会!”云霄很是肯定的摇头。
“……”牧隽不错眼的盯着云霄,确定他的神情不似作假,心底涌上暖意,虽说修不修魔还两说,但云霄这态度,还是让她感动。
“我已抽了你的魔根,”云霄说得云淡风轻:“从今以后,你只能修仙,修魔只能成为你的愿望,”说道这里,云霄凤眼笑意深深:“心魔倒是可以修一修。”
“……”牧隽静静的为他沏茶,心底一片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