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能听懂它们语言?”牧隽凝眉望着女修,不知她深夜来此,所谓何意?
绿衣女修转过头来,撩起长发,露出耳朵,一朵小黄花长在她的耳廓上。她抬眉朝牧隽淡淡一笑,完全没有刚见时的冷漠:“风阁翠柋,生于太幽云巅玉阙,长于北丘,镇守风木二千五百二十七年。”
“云华牧隽,”牧隽捏诀一礼:“见过翠柋大君。”
“那鲛人潮汐来过此地?”翠柋丹凤眼微挑,风情绝代。
牧隽颔首,难道潮汐与她不是一道?
“明日便是黄月满弦,她又要发疯不曾?”翠柋冷哼道。
“大君不知此事?”牧隽挑眉,看来事情有出入。
“你不知北丘镇压的是何人?”翠柋见牧隽摇头,她凝眉细思:“那便是鲛人潮汐引你来此。”
牧隽点头,便见翠柋大君的眉头微皱,神色冷肃。
牧隽迟疑一息说道:“我已见过冰原之下的人,”
翠柋大君神色微讶,牧隽抿紧嘴角:“那人与我一般模样。”
“修者幻化容颜轻而易举,”翠柋大君不置可否的轻笑道:“无甚稀奇!”说道此处,面容变幻,一息后,云衣广袖的牧隽立在对面,毫无差别。
“那封印之下的人是谁?”牧隽暗自咬牙,为何当时未曾想到如此,太过大意。
“天魔檀鹊,”翠柋变回原身,视线在牧隽的脸上扫过,见她窘迫也不说破:“潮汐的情郎!”
“……”牧隽脑中就像被轰炸机飞过,满是狼藉废墟,心中却又觉得本应如此,可为何要让自己来献祭?说好的前世今生呢?当时她还心有戚戚,怎么看都是个笑话!
牧隽心头一动,潮汐如此在乎那个镇守焚魔塔的结局,难道焚魔塔中魔其实就是她的情郎?如此便能捋清前因后果,潮汐在乎命运之局的走向,是担忧前世重来或者一语成谶!这般说来,自己算是她的仇人了?
黄月满弦的献祭,不是要解开封印,而是准备用自己的血肉神魂祭奠?那为何一定要来北丘,在太幽也能成行,反正都是死,在哪里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