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咒？”牧隽眼底微显惊讶：“潮鲛一族还如此技能？”

“隽卿不知，这是此鲛特有的天赋传承。”玄素长着花苞的耳垂，滑落在胸口。

“玄修者倒是了解得很清楚……”牧隽低头看着一直望着她的潮汐，视线落在跟随在她身侧的玉华豚，她想不名阿比，潮汐为何如此执着想要她带上玉华豚？

“此事说来便是素的血泪往事。”玄素绿眼若一汪春水，幽幽望着远处冰雪世界：“那是年幼，随父前往云巅玉阙拜访莫卿上仙，路遇一小鲛人，见她可爱，便邀她玩耍。谁知那鲛人，甚是恶毒嘲讽素是块海藻，一息后，素不由自己的化成海藻，随浪游走，被海鱼吃进肚中，又被嫌弃的吐出来……”玄素絮絮叨叨的说起心酸往事，看来此事留给他的阴影很大！

“不知那鲛人……”牧隽不得不插话打断他的絮叨，否则等他讲完这段历程，下一个雪季都要来了。

“后来素多方打探，才得知那鲛人便是龙涧深谷的下一任继承人潮汐。”说到此处，玄素的语调有了微妙的变幻，多了些许起伏，绿眼看着雪地上的潮汐，眼神幽幽，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牧隽以自己多年的经验来看，这蓝血人分明是对潮汐情根深种，或许他还不自知。要不要提醒一下，牧隽默默思量，看着玄素那纯情懵懂的模样，牧隽决定还是让他再飘些时日吧。

悾悾老头对那三头玉华豚盯着看了又看，他小眼瞟了牧隽一眼，心中嘀咕：要不要提议让小牧隽带上它们？若跟随它们到了玉华豚族地，说不定可以寻到玉华灵棺，见见那位倾世美男子。

牧隽向潮汐轻言：“若是我的机缘，自会寻到；若不能寻到，也不强求。你的好意，牧隽心领，还望就此别过……”牧隽暗说：最好别再相遇。

潮汐蓝眼瞪了一眼玄素，眼神一转对上牧隽，却满是忧伤：“小隽可是不信任潮汐？”

牧隽点头，越与潮汐接触，心中不安就越清晰，自从金阙城一别后，每次看见潮汐那双若深海蓝的眼珠，就像看到铺天盖地的太幽巨浪，朝她卷来，让她微有窒息。

潮汐见牧隽点头，垂下眼帘，轻抚着小川的头鳍：“小隽是不是急切的想要离开太幽界域？”

牧隽听此言，轻笑道：“太幽与我，即非故土，又不是师门，想要离去，实乃常情……”

“可它是莫卿上仙的故土，”玄素眨着绿眼，盯着牧隽轻声说道：“隽卿乃是云巅玉阙的主人，太幽与你因果相契，如此离去怎会是常情？”

“……”牧隽看着冰雪天地，心生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