悾悾老头漂浮过来,伸手轻抚头须,双眼烁烁:“天阶灵宝啊……手痒……心痒……”
“真想要?”牧隽停下小舟,看着远处的玉华豚:“那头蛟龙不是更好?”
“等它们两败俱伤之后再说。”悾悾老头笑眯眯的说道,就在此时那头小玉华豚,头须瞬间收回,顺带着把悾悾老儿卷入水中。
牧隽静看着在水中挣扎的悾悾老头,还有那头气冲冲的小玉华豚,紫溜溜的大眼满是愤怒,它丢开悾悾老头调头朝远处的玉华豚游去。
就在这一息间,远处玉华豚头须化成巨大的两道长鞭,身体跃出水面,在它身下紧跟一张狰狞的大口,锋利的尖牙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幽光。
玉华豚巨尾一甩,拍向蛟头,竟把巨大的蛟头拍偏了方向,随即两根巨大的头须,挟着风声,抽向蛟龙的眼睛,紧接着响起蛟龙一声怒吼,蛟身盘旋而上,挟着海水,终究惊醒了这月下的太幽。
玉华豚跃入水中,晃动头须,再次抽向蛟龙的腹部。蛟龙吃痛,身体游向半空,突然头朝下,身体似一道利剑冲向水中的玉华豚,在离水面一丈时,张开大口,咬向玉华豚的背脊。
玉华豚扭身潜入海底,蛟龙入水,紧随其后,三息后,玉华豚再次冲出水面,蛟龙却没有跟随,长尾腾起,掀起巨大的风浪,抽向空中的玉华豚。
就在这时,突生巨变,两条巨大触角从水中窜出,一条卷住蛟龙,一条冲向半空卷住玉华豚,一息间,两只被同时拖入水中。蛟龙剧烈挣扎,吼声凄厉,海浪滔天。玉华豚只来及朝小舟这边长叫一声,尖利绝望。
“幽冥巨贼!”悾悾老头飘上半空,盯着巨浪翻滚的海面:“怎么在此片海域出现?”
鲛人潮汐从噩梦中醒来,睡眼朦胧的拉住牧隽的手:“小隽,我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了巨大的幽冥巨贼……”说到这里,望着远处滔天巨浪,呆呆说道:“难道我还没醒过来?”
一直被母亲阻拦在小舟旁的小玉华豚,伸出头须卷住潮汐的手臂,叫声急促。潮汐急忙跳下小舟,抱住玉华豚:“小川不怕,你阿爹会平安归来。”
牧隽偏着头看着被称为小川的玉华豚,视线落在一直静望着远处的大玉华豚,心中静默两息,抬头问悾悾老头:“蛟豚相争,巨贼得利,您老不去做最后的胜利者?”
“此巨贼已是化形修为,在太幽界域,海洋生灵都有上古传承,若想……”悾悾老头正在分析对手,身形突然拔高,一条巨大触手卷向小舟,同一时间水中的两头玉华豚都被卷走,鲛人潮汐身手灵敏,躲过一劫。小舟在半息间化成飞剑,牧隽卷起潮汐冲天而起,让那只触角扑了空。
站在半空,才看见这只幽冥巨贼的巨大,隐在水下的身体,就像一座高耸的山峰。长越二十丈的蛟龙与它的一条触角相比,也不过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长短,而头须紧紧缠绕触角的最大那头玉华豚,像一颗被卷住的丸子,望着被卷的妻儿低声呜咽。
“小隽,玉华一族与大鹏一族世代交好,你此次北行,机缘便在它们身上。”潮汐深蓝眼睛静静与牧隽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