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隽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当然玉戈被欺负,就是最特别,但不危险:“没有。”
“也就是说,牧师妹在后山来去自由。”历流深眼睛睁大,一闪而过的惊异,她只是筑基修士而已。
“可以这么说……”牧隽干笑了一下,来去自由这个词怎么感觉有点怪,又回想了一下:“连只鸟儿都没瞧见。”
“怎么会?”历流深陷入沉思,他不是不相信牧隽所说,而是事情太出乎人意料。
牧隽见历流深陷入沉思,视线对上一旁的江踏歌,希望给点提示,她只带走了玉戈。现在看来,完全是给自己找事。
江踏歌自是知道历家后山有什么东西,不管这位牧师妹说的是不是实话,只是这事他不参与。
他笑眯眯望着牧隽:“牧师妹可愿找个地方歇歇,立在半空我头晕。”说罢,修长的手指轻柔自己的额头,殷红的嘴唇的轻嘟起,竟卖起了萌。
牧隽忍住想去摸手臂冲动,不过也赞成江踏歌的建议,她也不喜欢立在半空。历流深视线落在江踏歌的脸上,眉头微皱眼神却很温柔,点头赞同。
三人便落在了山顶的亭阁里,江踏歌挥手,一张席子铺在石板上,一张硕大的茶榻占据半个亭阁,茶壶、茶杯、茶叶、水壶、鲜果……不过几息,便摆满了茶几。
三人各据一方,江踏歌便开始煮茶,行云流水般很是赏心悦目,只是离茶之道甚远。
牧隽执杯轻嗅茶香,清润回甘,只是普通的灵茶,倒也是不错。江踏歌一直注视着牧隽的神情,瞧了半响看不出丝毫情绪,让他有了一丝泄气。
“冒昧问一句,”牧隽放下茶杯,看着微皱眉头的历流深:“历大修能否告知,历家后山可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历流深手一顿,望了一眼江踏歌,嘴唇微抿:“历家的守护灵兽:金蛟。”
江踏歌速地转过头,盯着历流深,思量他话里的真假,瞧了几息,江踏歌以自己对历流深的了解,他说的是真的。
“会不会它要化形,做地方避劫去了。”江踏歌试探的问,那金蛟可是元婴后的修为,这南修界还没有谁可以悄无声音的杀了它。
“不会,”历流深摇头,他之所以当着江踏歌说出这件事,除了相信他的人品外,还希望他能提供些许参考:“金蛟两千年未出过后山,如果它要离去,族中长老总会得知一二。”
“大修怎么会以为这事与小修有关呢?”牧隽不解,自己才筑基期的修为,自问没那本事。
“他是担心金蛟认了你当主人。”江踏歌眨着桃花眼,满是挪揄。
“……”牧隽摇头否认,她真像撩一面水镜,看看自己是不是身具王八之气,振臂一挥,千年金蛟都能拜倒在脚下。
“会不会是其他人?”牧隽想起了玉戈,那可是枚定时炸弹。
“不会是玉戈。”历流深直接点穿牧隽的怀疑:“她身上没有灵兽印契。”
原来如此,牧隽明了,能感应到灵兽印契,想必历流深不是身怀特别的传承,便是有一只厉害的灵兽。
不过……金蛟?牧隽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觉得有些诡异,神识悄悄的问玄白:“玄白你抱的那块金色骨头是什么?”
“娘亲想要吗?”玄白晃着叶片,满是兴奋:“原来娘亲也喜欢骨头啊。”像献宝似卷着金色骨头:“这是悾悾给我的,它说用来做定金,还很新鲜呢。”
“那……它是谁的骨头?”牧隽越发感觉不好。
“金蛟啊,悾悾杀的哦。”幽赤卷着块更大的金色骨头:“悾悾说那金蛟身怀一丝魔龙血脉,它身上的血用来制符最是上层,它的皮可以炼制成法甲,以后给娘亲穿。”
“那金蛟在哪里寻的?”牧隽垂着眼帘,让自己淡定。
“从时空裂缝出来降落山坳,”玄白摇着叶片:“娘亲要不要,玄白有好多好多的骨头。”
“不要,谢谢!”牧隽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