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隽撇撇嘴:“明白。”
翌日,天刚微亮,牧隽就收好东西,站在谷口等鉴迹,谁知日落西下,鉴迹才慢慢悠悠的晃出来。牧隽骑着幻生木准备跟在鉴迹身后,他挑眉瞧了两息,说了句:“太吵!”便提溜着牧隽到自己的飞剑上。
牧隽站在鉴迹背后,盯着他的背影,暗自诽敷:按照如此速度,到了南山脉,连根毛都没了。突又想起,昨日在胡杨城看见的人,想来她定是为此而来,唉……
月上中天,牧隽才隐隐看见南山脉,数道飞剑灵力光晕在月色下,若隐若现。牧隽心情有点小激动,大能遗府,定有不少宝物,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运气得一两件。鉴迹笼着手,带着牧隽立在南山脉东边的山头,牧隽抬头望了望天上月,金黄色的光晕在慢慢扩大,仿若金色的星光点点倾斜下来,她总觉得这一幕很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快到子时两刻,南山脉西边山谷灵力波动强烈,不过一刻,月色的黑夜中显现出一座大殿,隔得太远,牧隽看不清具体的样子,只觉得它的样式有点像庙宇。牧隽瞄了一眼笼着手的鉴迹,踌躇几息,抬头问他:“师兄,我们不过去吗?”
“时辰还未到。”鉴迹视线从牧隽的面上扫过,见她眼神晶亮,静默两息:“等遗府消失后。”
遗府消失后?牧隽疑惑的眨眨眼,都消失了还寻个什么宝?难道……
“师兄不去遗府寻寻机缘?”牧隽偏头盯着他。
“我不修佛陀。”鉴迹神色淡淡,垂眸见牧隽一脸的失落,想了想:“以你的修为,也抢不到什么机缘,若有不慎,定有生命之险。”
“……”牧隽张张嘴,想说有人修为比我低都可以进去,但想起那人是‘气运之子’,便歇了心思。
牧隽跟着鉴迹在东山头站了七日,牧隽能感觉到鉴迹的神识时不时扫过西边的结界,想起在水月城测灵根那一幕,猜想鉴迹是不是主神修。神修须得天生强大的神识,想起他金色的识海世界,博大厚重,却又充满锐利。
当那座遗府缓缓消失在空中,鉴迹才带着牧隽飞向西边山谷,刚走到谷口处,遇见结伴而来的男女。身着烟青色长袍男子,眉间一道若两滴水交错放置的敕纹,一白一黑,这是天级金水灵根金丹大修的敕纹。两人见到鉴迹和牧隽停下飞剑,烟青色男子靠了过来,抬手跟鉴迹一道平辈捏诀礼:“鉴道友,有些时日不见了。”
“闳道友,”鉴迹同样捏诀回了平辈礼。
“花篱见过大修。”烟青色长袍的男子旁侧的云衣广袖女修,神色淡淡的朝鉴迹行了一个晚辈礼。
“牧隽见过大修。”牧隽同样行了晚辈礼。
花篱视线落在牧隽的面上,沉默两息捏诀朝牧隽行了一个平辈礼,牧隽挑眉,抬手回了她。鉴迹眼神淡淡的落在花篱的身上,瞧了两息,视线落回到牧隽身上,微皱了一下眉头。
四人便又擦肩而过,各去各的道,牧隽暗想:不知道花篱从哪儿得知这里有遗府出现?
进入山谷,果然出现了两个时空裂缝,按照老规矩,鉴迹修补裂缝,牧隽布下阵法。一日后,鉴迹望着满谷一片粉红的灵植阵,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牧隽立在一侧,瞧着这粉红的世界,心情大好:让我自个儿出灵种,我就恶心你。说不定以后,这整个荒隐山脉都是粉红的善果木。
善果,粉红的叶粉红的枝干,开着粉红的花,却结着青青的果,至于为什么叫善果?据说,一位佛修见到这种灵植后,看到它粉了一辈子,却结了青果,便笑呵呵戏言:“终得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