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波才就一脸惨淡地看着大家，声音里满含绝望地说道：“诸位把我绑起来，换个功劳，起码还能得活……”

波才这话也是让大家心有戚戚，难道就要这么失败吗？黄巾军这么多年的努力。而且波才待他们不薄，……

“主公这是侮辱我吗？俺二牛即使是死，也不会背弃主公，在场谁敢背弃主公，俺铁牛第一个不答应！”一个小卒站出来说道。

可是波才却苦笑道：“这是让我们都得死啊！”

姜景轩的卧底心里知道南方几乎没有可能存在其他势力，所以这显然是中立部队或者黄巾军的友军，所以他们立刻行礼说道：“誓死追随主公！”

波才看着这一幕也是有点感动，不过他也没有感动多久，就听见前边一阵呼喊。

“前方的可是波将军？”

波将军？溃兵先是愣了一愣，这么叫的显然是友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波才这个时候也不敢乱想，于是直接回答道：“正是在下，不知诸位是？”

“我家主公是褚燕，褚将军。因为主公在后方已经遇到溃兵，所以料想将军必然就在前方，所以让我等四处寻找将军的下落。”斥候恭敬地回答道。

败军之将，也不是他可以挑衅的。

波才这个时候心情显然是无比复杂，因为被他不放在眼里的北方人，现在居然是他短期内可以调动，或者说帮助他的最后力量。

波才内心苦涩，自然无法表达，只能叹一口气，最后缓缓道：“那带我见你家主公吧。”

等波才遇见褚燕的时候，褚燕看见波才灰头土脸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当初意气风发的将军现在就好像是衰老了十来岁，而且全身上下居然有一种老年人才有的暮气。

褚燕也是叹了一口气，毕竟这样的失败，谁又能接受得了呢？

褚燕先是在波才的苦笑下安慰几句，就是要安排波才到后方休息。

不过波才却是不依不挠道：“飞燕这是要干什么？”

褚燕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现在还想弥补损失，必须进攻。”

波才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很多话说不出来，只能换成一句话：“保重。”

因为波才知道，现在他自己没有精力再指挥一场战斗，而且他还将不知兵。

不过褚燕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大帅。有追兵吗？”

波才先是愣了愣然后摇头道：“不知道。”

褚燕也是叹了一口气，让波才回去先休息一下。

等忙完这些，褚燕就继续坚定自己的意志，向前方进军。

月光皎洁，照下人间，却是早就无数阴影，风吹影动，带来的何止阴森？

前途在光与影之间转换，未来，谁又能给一个准确的答案。

姜景轩也是无比迷茫，如果前方有一点埋伏，那么他的家底就是空了。

如果没有一个郡，那他只能苟活了。

姜景轩相信曹操会是他的靠山，可是他更愿意靠自己，更愿意为了这个天下的万民奉献。

这个时候，姜景轩不由自主背起了马哲里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意志为这个世界施加影响，可是最后博弈的结果，却是大家有没有想过见到的。

这，就是未来。

“也许吧。”姜景轩喃喃地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