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梁依依坐起身,随手把头发扎起,悠悠的吐槽道。
下午两点的饭局,肖一柏早上十点多就开始等着召见,也太没有出息了吧。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能不能抱上张茹这条大腿,都得看肖一柏的命。
沈默刚坐起身想要说什么,腰身就被的梁依依搂住。他愣了愣,不知道梁依依想做什么。
“沈默,你觉得我是一个很闲又乐于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吗?”梁依依想到沈默说过的话,从身后搂过沈默。她吻了吻沈默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的魔力。
沈默一把抓住梁依依乱摸的手,哪里顾及回答梁依依,羞赫道:“别闹,一柏在客厅。”
“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进去?”梁依依双腿缠上沈默的腰间,佯装生气道。她看着沈默泛红的耳尖,还是忍不住想逗弄一二。
他们早已坦诚相见,要不是她碍于法律没有完善,可能已经和沈默扯证了。
沈默哪里会不清楚梁依依的意思。他轻握着梁依依的手,苦笑道:“可你很少说喜欢我。连肖一柏都看的出来,你和我在一起,是赔本的买卖。更何况……”
更何况他们之间搁在上一辈的恩怨。
都怪他,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一切。让梁依依这么懒散的人,费心费力。
他知道,他能给予梁依依的东西,实在是太少太少。
远不及梁依依所赠给他的一毫一厘。除了厚脸皮的死抓着不放,他几乎没有别的办法。
梁依依蹭了蹭沈默的后辈,似是还没睡醒,眼里带着几分困顿:“如果你以利益来计算爱情的话,那的确是我比较亏。我这么喜欢你,你却只看到我的钱。
单从感情上来说,我们是平等的。可即便如此,你也没有我那么喜欢你。你的喜欢太复杂,参杂了太多的东西。而我的喜欢和爱,就像一阵猛然刮起的风。
你要知道,风是无法被关在瓶子里。当你用那些条条框框把我对你的感情换算或是统计,那么你的结论根本就不可靠。因为你换算、统计的,只是你自己臆想中的东西。”
沈默心头一怔,连梁依依离开卧室都没有发觉。满脑子都是梁依依的后半句话,“你知道风是无法被关在瓶子里……”
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梁依依,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可能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才会被梁依依的一连串话问倒。
梁依依曾经和他讨论过自由的话题。她说,她是自由的。她对万事万物的喜欢,是源自于人本身就来自于这片土地,而土地孕育了万事万物。既与万物同根,便生来与她是平等的。
而自己,和她是大千世界中最为渺小的一个。她赶着去追寻生命的真谛,自我的价值。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大众喜欢的俗物俗事,或是情情爱爱上。
“余性懒,逢世一切炎热争逐之场,了不关情。”
这应该是梁依依的人生写照吧。
沈默想通这一点后,缓缓起身离开卧室。他看到餐桌前的梁依依边吃边和肖一柏斗嘴,眸色渐渐泛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