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依这辈子走过最弯的路,就是夏思薇的套路。比江宇偶尔的小心机,夏思薇更令她头秃。
她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招。以至于到了现在,她还没从夏思薇的制裁中走出。幸福度啊,什么时候她才能把所有员工升到满格。
好难啊,梁依依放下水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呵呵,一切弯路在我姐面前,任何弯路都会自动转为直路。什么牛鬼蛇神,最终都会显露原形。”
但相比起来,她更喜欢夏慎行。都说女人如水,那夏思薇大概就是火山内随时准备迸发的岩浆。
沈默见梁依依脸色不对,当即转移话题:“我记得你不是很喜欢吃甜食,阳台上怎么有一罐大白兔奶糖,卧室也不少。”
“我不喜欢,但小诗如喜欢。小家伙可能觉得我太惨了,特地背着我姐、我姐夫过来看我。还把最喜欢的大白兔奶糖,都留给我。”梁依依拉开茶几抽屉,拿起两个奶糖。
一个扔给沈默,一个拿在在手里把玩。明明是母女,怎么性格差距那么大。
夏思薇还没小诗如贴心,这么久也不来看看她。
沈默拆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轻嗯一声后陪梁依依看动物世界。身子下意识的想要往梁依依所在的方向倾向,眼睛也忍不住的看向梁依依。
不知道为什么,梁依依对他总有种天然的吸引力。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和她呆在一起。
随便什么理由和原因,或是以任何一种方式。
他目光所及之处的梁依依,穿着大一号的宽大深蓝色睡衣,整个人又松散不羁,无形中透出一种优雅之中的慵懒。
而梁依依漫不经心的盯着电视屏幕里,在丛林中奔跑的小鹿。眼底带着些许清冷,就像是审视着他们关系一样理智。但偏偏沈默对梁依依喜欢的要死,舍不得分开一分一秒。
“天怎么都黑了。”梁依依扭头看向窗外的天,靠着沈默的肩,蹙眉道。
怎么感觉这一天什么都没干,就这么过去了。人的一辈子,是不是也这么容易消逝。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幸福度三个字,提高员工的幸福指数都这么难了,更别说国家。
沈默拉过梁依依的手,玩着手指:“今晚就别折腾了,明天一早还得上班。”
“沈默,你说人的幸福度,怎么就这么多变,这么难以屈居稳定呢?”梁依依想到一直升不上去的幸福度,脑袋就大。这种社会学家该去关注的问题,为什么要扔给她。
难道就因为她闲吗?可她不仅闲,还废物啊。怎么可能会找出答案。
古往今来,多少人连基本的人权都满足不了,又怎么敢奢望幸福。人权?公司员工的人权,不知道有些许关联。但员工的人权……哎,光想想,都觉得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