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曹公放心,那陈宫即使真如文若所说,已经起了反心,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郭嘉和戏志才互相看了一眼后,戏志才眼神示意了一番,然后郭嘉站出来说到。
“根据文若所说,那陈公台若是想要另立门户,至少得夺取兖州大部分城池的控制权才行。但是目前元让将军已经率军驻扎进了甄城,这样一来我等家眷得以保存,然后山阳太守诸葛玄镇守昌邑,诸葛玄是徐州人士,跟那陈宫并无交集,所以昌邑应该还在我们手中。
然后子卿的聊城,子脩所在的东阿我们都可以放心。
所以即使那陈宫真的动手,这兖州也有好几处城市他无法控制。而且既然我们在外作战的军队都收到了这个消息,那么在兖州留下的人也都收到了消息。
为今看来,徐州陶谦已经是风中残烛,以我军之战力,随时可以取下来。但我等之基业全在兖州。若那陶谦得知兖州之事,只守不攻,那我等想要顷刻间入住徐州异常困难。
而兖州若失,那我们就是无根之萍,所以我请曹公立刻率军中精锐回去平叛,留下人在徐州此地稳住局势即可。若是抵挡不住,回撤至阴平,甚至任城都可。”
这个预案是早就做好了的,毕竟在夏侯宇提醒过后,戏志才对陈宫就盯得很紧。他在兖州的这一切动作都没瞒过戏志才的眼睛,甚至有哪几个城会响应陈宫的号召戏志才都已经推断出来。
所以两人也是军中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唯二没有惊慌的人。
荀攸本来看到荀彧传来的这密函的时候也有些慌张,但是却发现戏志才和郭嘉两人脸上不但没有跟其他一样慌张的神色,还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还没等他开口,戏志才站在了郭嘉身边
“请曹公恕罪,此次陈宫悖逆,我等虽然早有察觉,但是没有找到确实的真凭实据,而那陈宫也异常狡猾,从始至终没有露出过一次破绽。所以我没有将此事上报,以至于让曹公受惊。”
在郭嘉定下计策时,曹操也已经缓了过来,他望向台下的戏志才和郭嘉,大军启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他现在需要知道戏志才手中掌握着多少情报,这才能让他有办法分析后面自己该如何应对“究竟怎么回事?”
戏志才对着曹操在行了一礼,然后开口缓缓说道“年初之时,有一次我,奉孝和子卿三人饮酒,当时子卿就说那陈宫在兖州内打着为明公稳定局势的名义四处行走,结交各级官员,让他感到有些不甚放心。
在之后,我也就暗中派人跟在那陈宫左右,发现他的行为的确有些异常。不过当时因边让之事兖州内的世家都有些人心惶惶,他也的确在过程中将这些世家安抚了下来,所以我们无法确认,他到底是别有用心还是兢兢业业。
所以此事虽然有疑点,但都不足以形成真凭实据,我们也不可能因为仅仅凭借怀疑就告发一位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