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宇摇了摇头,接着指着那群抢匪后面那十几架装满财物的马车“这个天这群盗匪会出来打草谷,并且还带走这么多财货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很缺粮食,如果走乱石滩的话这些粮食必然都要放弃,这样一来如果选择走乱石滩的话他们这次的行动就白费了。其次,子和,如果没有加装马蹄铁的话,从这走上去二十里的乱石滩会有什么后果。”
说到一半,夏侯宇突然抛出问题给旁边看戏的曹纯。
“这乱石滩高低不齐,而且冬天又湿又滑,骑兵趟上二十里的话,差不多要折掉接近两成马匹,而且战马的马蹄被水泡久了,还会有两成的马蹄在不久后就烂掉。原来如此,所以他们不能选择这条路。”
听到夏侯宇的问话,作为骑兵将领的曹纯不假思索的就给出了答案。
“那照你这么说对方已经被置于死地了?”在得知对面的这些抢匪已经没有逃离的路线后,曹昂瞬间兴奋起来。
“其实也不然,如果我是对方的主将,这个时候就选择丢车保帅。放弃这些货物,原路返回,在我们转回的那里不是有一片林子么,只要钻进林子,绕上几座山就能摆脱这个死局。”
拿着堪舆图,夏侯宇指着图上的标记用手指划出一条对方能够逃离的路线。
“不过,财帛动人心,这么多财物,对方如果真能下决心舍弃,我还要高看一眼。”
果然就像夏侯宇所说,对面这群抢匪并没有想放弃这批财物的想法。在退又不能退的情况下,他们其中一批人准备找水浅一点的地方强行渡河,另一批人则拿着头盔或者罐子企图从河里借水灭火。
“子和,分一半人去挡住那些想渡河的敌人。子脩你带着仆人们打上水,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要准备灭火了。”
看了看头上的太阳确定了下时间,夏侯宇向两人吩咐到。
听到夏侯宇的话后两人立即按照他的话开始行动起来。这一带的河水非常的深,在这数九寒天对方走了很远才找到个能渡河的地方,而且即使在那里,最深出也有接近一米。
在激流之中,那些人也不敢骑在马上直接趟过来,只能下马涉水而过。当他们沾到这流水的时候,都不由得浑身一阵颤抖。
如果不是为了活命,他们也不愿意在这鬼天气下沾上一点水。不过现在,也只能咬牙坚持。
当然他们要面对的不但是冰冷的流水,快速流失的体温,还有对面以逸待劳的曹纯手下精锐骑兵。
这些人即使勉强淌了过来,但是被风一吹,身上的水快速凝结成冰。贴着肉的冰吸收身体的热量可比流水更狠。所以哪怕成功的过了河,结果还没走两步就冻得浑身僵硬,不能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拿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跟在后面的那些准备涉水的抢匪看到前面这些人的惨状后,犹豫了一番还是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毕竟被冻得不能动弹然后像鸡一样被轻松宰杀的死法实在憋屈得让人无法接受。
另一边浇水灭火的这群人发现对方竟然跟自己一样也在灭火。本来留下的十几个弓弩手还准备射杀这些奴仆,但是被新头领制止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指挥官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既然要帮自己这边灭火,那他肯定不会傻了吧唧的去阻拦,最多在冲过去后给他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