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秦家美人(1 / 2)

贞观俗人 木子蓝色 3500 字 2021-08-05

做为皇家嫡子,太子承乾加冠元服后,皇帝皇后便开始张罗着给他寻找太子妃。十三岁的年纪虽说还年少了些,可不少豪门世家贵戚的子弟,却也差不多开始寻亲说媒。

婚姻大事,首先得门当户对,然后还得长相性格等诸方面都要合适,并不易寻。如山东五姓七家,就是尚婚娅,各自为婚相互连姻,很少自降身份跟其它门第联姻。

虽然说隋唐之时婚姻还没有如新罗人一样的那种为维持阶层而搞出骨品制度,甚至是近亲通婚的血婚,但也确实阶层分化严重,很少能打破这种阶层障碍。

儒家向来重婚姻,认为婚姻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夫礼,始于冠,本于婚,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体也。

而历朝以来皇家的婚姻,也各有特点,比如说两汉之时,前期从刘邦到汉武帝时,这时选后纳妃不论出身高低,甚至不注重贞操,平民之女,甚至嫁过人生过几个孩子的也都有机会嫁入皇家,比如汉武帝的母亲王皇后就是先在民间成婚过的,还生了一女,后来送入皇太子东宫,封为美人,再后来母凭子贵,当上了皇后和太后。

再比如汉文帝母亲薄太后也是再嫁入宫的,她本是魏王魏豹的妾侍,甚至开国功臣陈平的妻子,据说是五嫁,五嫁而夫死,人莫敢娶,最后陈平娶了。

汉武帝皇后卫子夫,以及后来被追封为孝武皇后的汉武帝李夫人和汉成帝皇后赵飞燕,更是卑贱歌妓出身,至于汉家公主们再嫁甚至三嫁的也多。

不过从汉武帝开始到西汉结束,此后的西汉皇家婚姻就大为改变,纳妃范围逐渐缩小,后妃多出身功臣贵族之家。

魏晋以来,门第观念越来越重。

山东士族本身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即使在北魏分裂之后,他们多支持东魏北齐,最后在关陇集团统一天下后,在政治上暂时失意,有些家族甚至失去官职爵位,但其在学术上的垄断,以及凭着他们良好的家风,却依然能够得到维持和发展,保持世代不替的传承,并因此被社会所推崇认可,让他们得以门第不减。

这些世家大族中才行兼备的青年俊杰,和端庄娴淑的大家闺秀,成为当时朝野竞相追逐的婚娶对象。

出于维护高门地位和尊贵血统,五姓七家为代表的高门,推崇门第婚姻,喜欢亲上加亲,借以维持社会地位。而另一方面,他们也开始适应新的形式,跟朝中新贵们有选择的联姻,借以争夺政治上的地位,同时还借机索取赔门财,获得经济利益,并借此进一步抬高身份。

而如房玄龄、魏征、秦琼、程咬金、张亮、李绩等这些出身于山东,却又多数为庶族地主出身的豪强军功新贵们,也急于想借助这些名门士族的名声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并看中这些名门子女的良好家风和教育。

但是这种联姻,其实是深深触痛了皇帝,并损害了皇帝的核心利益的。李唐皇家关陇集团出身,几朝以来都是沿续的关中本位制度,山东五姓为代表的这些大士族自矜门第,严重影响朝廷和皇家的威权。

李渊父子都试图要建立的是以李唐皇族为中心的新秩序,这个新秩序的标准,就是以朝廷官爵的高低来划分。

但这种新标准,必然使的许多寒门庶族,甚至是原本地位低下的地主豪强们也凭借着在新朝的官爵位列在传统的士族门阀之上,自然也就在民间不容易被接受,更为士族们所反对。

虽然在隋朝时就废除了九品中正制,士族做为特权阶级已经消失,不复魏晋时的那种高高在上,可崇尚郡望门第的社会风气,却也是数百年来根深蒂固,不可能一朝而变。

李世民让修氏族志,修了好几年了,数易其稿,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始终不能让李世民满意,主编的官员换了几拔,究其根本就是李世民要打破原来的郡望门第标准,改成现在的官爵品阶标准,但这个改变太大,连他选派主编的官员们都总是难以达成一致。

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李世民现在对五姓七家这样的顶级士族,尤其是山东的士族那是相当的不满,这种情况下,李世民赌气一般的,坚决不肯也去联姻五姓七家。

一场雨,让本已回暖的天气突然又冷了下来。

人们翻箱倒柜,把收起来的夹袄皮毛又都拿了出来穿上。

外面寒风阵阵,斜风细雨。

秦琅便怀念起吃火锅来了,让人去选了一头肥羊现宰,又去城外庄上拉了头牛回来杀。大唐这几年打服了突厥和吐谷浑、党项,又让契丹、奚族等归附,使的现在从西北到东北,基本上已经没有敢呲牙的,大量的牛马羊驼涌入。

虽然耕牛保护法依然不可动摇,禁私宰耕牛,保护马骡,可大量从北方边塞运回来的肉牛却不在列,普通百姓也能偶尔吃上回牛肉,冬天的时候还很便宜。而做为顶级贵族,现在谁家庄子上没养个百八十头的,不是想吃就现杀现宰呢。

特意交待做一桌豆腐。

厨房做起来倒也挺快,有泡发好的豆子上石磨磨浆,然后煮,滤,出浆后点卤,再入箱压制滤水成型。

想吃老吃嫩都行,还能先吃上一碗新鲜嫩滑的豆腐脑。

承乾给碗里加了很多霜糖,秦琅却给自己的加了酱油。

师徒两个,一个吃甜一个吃咸,承乾不能理解为什么吃咸,秦琅却说自己上年纪已经不喜欢太甜腻的东西了。

“老师不是才二十二么?”承乾想翻白眼。

“苏家的那女子我让人打听了。”

承乾一听也顾不得嫌弃秦琅的老气了,赶紧来了精神,兴奋的想问又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