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瞧着归附较晚的太史慈等将现都已经独领一军,他心间亦是生出无比羡慕的目光。
军中一向皆有攀比心。
若是相互间没有功利心思,那才是有问题呢?
如今得到了马忠的提醒,周仓自然也敏锐的感觉到,尧山既然地利如此重要,那自己就更不能弃之不守了。
这可是立功的好时机也!
想罢,周仓亦是顿时间鼓舞起麾下本部将士的军心。
但索性周仓平素一向治军严谨,且自身勇武不俗,力大无穷,常常作战都身先士卒,故而也令他在士卒间说一不二。
此刻,似周仓一席鼓舞下,麾下诸将士几乎尽数斗志昂扬,愿意追随着进驻尧山布防,以少敌众,无一人退缩!
计议已定。
周仓率部立即离开雉阳,往北开赴,启程前往尧山布防。
似是抱着必死之心,以守护尧山。
此次,不成功便成仁。
周仓从上至下,都有着无尽的雄心。
对于袁军而言,他们此次颇有一种“一去不复返”的悲惨境地。
索性。
连续行军的前提下,周仓携本部之士先夏侯渊所部抵足了尧山布防。
随后,曹军才徐徐到来!
军阵间,长相儒雅,性格随和的李典此时亦是不由用和善的语气,沉声说着:
“夏侯将军,典还是不解,您为何要先行率部出关攻略南阳境内?”
“不等主公主力集结,我军若是所遇袁氏主力,当如何应对呢?”
一时之间,李典也一向身性谨慎。
自从出关以来,他便一直忧虑不已。
此举究竟是否妥当?
故而,他也是控制不住的接二连三相问着。
夏侯渊本就是易于暴躁之人。
李典接连的询问,也令他颇为烦躁。
此刻,似乎是受不了,夏侯渊仿佛是闷着脸,沉声予以回应着:
“曼成,你可曾了解南阳的地形地貌?”
此话一出,李典似是有些不解,但也是如实的摇头否定着。
见状,夏侯渊方才是面上流露出些许淡淡的笑容,说道:“曼成,你有所不知,自南下广成的途中之际,本将便一直在琢磨南阳地界的地形地貌。”
说着的同时,他亦是从身旁的侍卫身间取出一副地图摊开,只见上方紧紧刻画着南阳郡县的地形风貌。
夏侯渊忽是手指着一点,一眼望去,正是广成关外,正对立着的尧山。
“将军,这?”
闻言,夏侯渊顿了顿,遂淡笑着解释道:
“曼成,此山接连广成关两侧山脉,并且是牢牢掌控着通往南阳盆地的命脉所在,若是袁氏反应过来,提前遣军布防。”
“那我军纵然是待主公携主力集结,恐也极难突破!”
话落至此处,夏侯渊的用意已经是极其明显,李典哪还能听不明白?
随即,他不由立即笑着道:
“所以,夏侯将军你欲先行率部出关,却并非要抢功,而是早有预谋,要率先夺取尧山,以抢占地利?”
“然也!”
瞧着夏侯渊郑重点头,李典亦是不由郑重拱手赔礼致歉,遂说着:“哦,原来如此。”
“还是典才疏学浅了,竟是没有看出将军用意。”
“当真是惭愧!”
一席话落,李典也并未为了面子死崩着,而是在认识到自己眼光不足以后,果断的赔礼致歉道。
眼瞧于此,夏侯渊遂也挥挥手打断,
此事就算如此相过去。
既然李典已经知晓了夏侯渊的计划。
知晓其欲在袁军趁其未反应过来之际,将尧山抢占下来,以作为后续主力南下攻击宛城的堡垒。
那李典此刻亦是活跃了许多。
他开始与夏侯渊开始徐徐合计着对策。
二人在交谈着……
数千部众分为数块军阵,亦在径直前行。
可当其军抵足尧山山脚下过后,夏侯渊却莫名的有些傻眼了。
“什么情况?”
此时,夏侯渊仿佛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忽然懵在原地。
等待良久,方才缓缓调整过来。
他抬首望却,只见山间小道上早已布满荆棘,两侧山岭内似乎有人影相绰的动向。
这一刻,夏侯渊忽是有些许震惊。
难道说……
袁氏竟然是提前进驻于此,布置防线了吗?
一联想到此,夏侯渊便顿时有些苦闷。
他原本想趁此良机,提前侵占尧山。
可照此看来,袁军反应……着实不慢~~
但既然已经抵至,夏侯渊也不会做无用功。
随即,他大手一挥,示意全军各部暂且原地扎营,以做歇息。
待养精蓄锐过后,在予以发动对尧山发动试探性攻击。
而就在曹军抵足的那一刻,袁军亦是占据着居高临下的优势。
他们自然是早已发现了曹军的踪影。
针对于此。
周仓不由愈发在心底间敬佩着马忠的眼光。
随后,他亦是立即再度差人沿道路南下,前去寻己方主力,以告知此地的险情。
想令己方主力能够予以提前到来!
……
约莫休整一夜。
次日间。
曹军各部军士枕戈待旦以后,亦是结着战阵,各执着战矛或者刀、盾,徐徐向尧山发起了试探性攻击。
诸多的曹军士卒攻向山间小道。
本以为已经取得了突破,即将准备寻找袁军部众。
“啊,啊……”
但尚且还未所见到对方的面,此起彼伏声便接连不断的传来。
原来,山道间竟然是早已布置下了各式各样的陷阱。
地洞下插满了无数根早已削得尖锐无比的树桩。
或者是树藤制造了简易的绳索陷阱。
只待兵士踩中,便将被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