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欠东风。
对,现在随着说服黄祖接受太史慈等人的诈降以后,可谓是已经万事俱备了。
但由于目前荆州军所屯驻之营立足于上游处,且现如今还已经是冬十一月的季节。
冬季,早已过了盛产东南风的时节。
此时反而是北风经常肆虐。
对于上游来说,北风乃是顺风之势,东南风则是逆风。
那么,问题就已经很明显了。
若袁军发动总攻,火烧敌军水营之时,恰逢是大肆刮起浓郁的北风,那局面一切就不尽相同了。
有着顺风之势的北风,恐怕就会形成上游引火而最终却连绵引燃至下游的皖口处。
所谓“火借风势。”
大火的蔓延一定是随着风向来的。
故而。
纵然现如今袁耀所设下的苦肉计与诈降计都一应完美成功,那么就将剩下最为关键的困难。
大举总攻之日,江面上要产东南风。
可天时问题却又如何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这则问题方一出落,纵然是智谋高深如刘晔,亦是双手一摊,彻底没了主意。
毕竟,要他参谋军机或是出谋划策,倒都是拿手好戏。
可这天时嘛……
却也是难为他了……
“少主,天文之学晔从未涉猎过,故而对于近段时日是否有东风,却也无从得知。”
瞧着袁耀此时的神情胶着,刘晔也只得如实说着。
“理解!”
闻言,袁耀对其也是抱以微笑的回道:
“天时确不是人力能够所妄自揣测的。”
一言而落。
袁耀此时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
难道就只能苦等东南风的出现之日吗?
看天吃饭,可不是他的风格。
静默半响,刘晔陡然面色一转,遂提醒道:
“少主,您可还记得当初平定时,那于吉所施道法,令四周忽然狂风大作,雷雨交加从而阻止了我军继续进取丹徒之事乎?”
“此事至今还记忆尤深,焉能所忘记?”
闻言,袁耀亦是回道。
紧随着,他眼珠子一转,不由道:
“子扬之意莫非是请见左慈?”
“对,晔正是此意!”
“当初,左慈助我军轻易便破解了于吉的道法,想来,他必然也具备掌握窥天时,晓天机的能力?”
“不然他何以能够轻易破了于吉的道法呢?”
一时间,刘晔予以猜测着。
说罢,刘晔不由想道:
“少主,既然如此,与其苦等东风,不如请见左慈尝试一番,看看能否施展道法引来东风的来袭。”
这一刻,他的想法与袁耀相同。
与其靠天,不如去尝试请人尝试一番。
“至江东诸郡平定,于吉擒获以后,左慈当时便向我请辞离去,返回了天柱山修道之地。”
“这两日我准备率许褚等一干亲卫快马加鞭往天柱山前去请见左慈,至于军中诸事欲交与孙策所掌管。”
“到时,还请子扬与诸将予以多协助一番,继续打着本将的旗号,封锁住一切讯息,以防荆州军耳目知晓后,令黄祖老贼生疑。”
既然计议已定,袁耀亦是迅速决定下来。
并将自己离开后的暂代诸将人选都给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