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曼那边无功而返,不过好在抓住了倪东,工作的警员都松了口气,在办公室内吃了顿顺心的晚饭。
得知顾言跟着齐曼去抓人,许穆闫还津津有味的吃着手中的盒饭,可听到齐曼小声和林淮说起沈聂和顾言,耳朵偷偷竖起。
“言姐受伤,他还挺着急的,非得要带着言姐去医院检查,死活不让言姐跟我们走。”
林淮将自己盒饭中的瘦肉夹放到齐曼盒饭中,凑近她,小声道:“你看不出来吗,沈聂本来就对顾队有意思,不过小点声,免得隔墙有耳。”
说着,林淮余光看向刚刚还不在自己后面坐位上,此时不知什么时候坐过来的许穆闫。
信息量有点大,他才离开三个月就有情敌了?可许穆闫还顾不得想这件事,听到顾言受伤去了医院,起身出了办公室。
“这许穆闫…是不是也对言姐有意思。”
齐曼一副八卦脸,张嘴接过林淮投喂的饭菜:“他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沈聂暖,你是不知道,沈聂对言姐小心翼翼的模样…”
“那就看顾队怎么选择了。”
林淮但是觉的,这个许穆闫的胜算更大一些…
…
纣阳城中心医院,四楼,顾言双手环胸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沈聂站在检查室门口来回渡步,距离检查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出结果。
一种不安涌上心头,他用余光偷瞄顾言,见她一脸轻松,不由得更替她着急。
“顾队长,你…”
还觉得难受吗?
关心的话说不出口,沈聂抿着嘴唇,将话噎了回去。
此时的顾言脸上没有表情,眼神清冷,身体上的不适只有她自己知道,刚开始时还只是手臂有些硬,可如今竟然手臂无力。
想起三月前母亲因病去世,顾言有些惆怅,遗传性渐冻症吗?她才二十几岁,未免来的快了些。
对于自己的家族病史,她最清楚不过,不知出于各种原因,从她姥姥开始,家里的女主人均死于遗传性渐冻症,均发病与四十二岁,也正是因此,顾父将她送进部队,目的就是增加女儿的体质,希望能延长她的发病时间。
可…发病时间不仅没有延长,还提前了这么多年。
“顾言…进来一下。”
廖医生的声音从里面响起,顾言无奈冷笑,上午还过来寻问,下午就过来看病…
听言,沈聂想开门进去,却被顾言拦住:“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办公室内还是上午的样子,窗帘紧闭,只有昏暗的白炽灯做着照明的工作。
顾言坐在廖医生面前,心情与上午全然不同,廖医生看着她,有些吃惊:“警官?”
“嗯,廖医生,我的病怎么样?”
廖医生愣了愣,确定自己手上的化验单没错,才推了一把脸上的眼镜:“从我骨科来看,没什么病症,但你要是…无力的话,我建议你去查查精神内科。”
顾言点头,这个她已经预料到了,虽然此时顾言是以患者的身份坐在廖医生面前,可她还是想问一下有关案件的事。
“我们查了你的人际关系,你有一个女儿,叫廖染染…”
“我二十五岁结婚,二十六岁就和妻子离婚了,无儿无女,是不是调查方向有什么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