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夫知道文兰利用土著人侵扰袭击弗尼吉亚已经让英国人察觉到了,所以才会引起这次反击,而且还是英法一起的手笔。
今年印第安人才刚刚得到马匹和火器,没有什么威胁,但是等到明年他们训练一段时间就会形成不错的战斗力,万一成了来去如风的马匪,文兰的扩张暂且不用想,就是稳定的局势也难以保存了。
海涅独木难支,虽然文兰多了两万波美拉尼亚的德意志人和一万多立波兰陶宛人,但是这些人还没归心,又都是契约白奴的身份,贸然间海涅也不敢利用他们扩军,所以就请奥拉夫拿个主意。
奥拉夫对英法两国的做派也并不感到稀奇,他觉得以英法两国现在在北美殖民地的效益根本支撑不了太大的支出,也就是给不了印第安土著太多的支持,所以奥拉夫信中要海涅放宽心,同时要求他们在入冬之前在所有的文兰地区乃至与印第安土著的交接区来一次秋狩,把所有的驯鹿、麋鹿、河狸、松鼠、驼鹿、棕熊给杀死,让印第安土著部落这个冬天难以熬过去,同时继续让黑石的归化部通过天花病毒等传染性疾病向周边部落渗透,两重打击叠加起来看他们能不能定得住。
至于弗尼吉亚和北部的新法兰西,奥拉夫则要求海涅直接选一个领地内的小部落,例如渥太华人或者莫干西人,发上一些火绳枪和马匹,由几个黄维京人领头去清剿进攻一两次,反正英法两国也找不到是文兰派来的证据,只要队伍保持在一两百就能掩饰的过去。
到时候一个月进攻一两次,一趟杀伤几十人,英法两国的殖民者一定受不了,最后不是乖乖求文兰驻防协助,就是扔下殖民地跑了。
一个半月后,刚回到哈达尔城的海涅受到了奥拉夫的信件,他越看越是高兴,知道看到最后一段才拍手叫绝。
“既然英国人和法国人先坏了规矩,给土著人输送火枪和马匹,那咱们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挑选不知名的小部落进行军事训练,到时候让他们骑着马拿着枪去弗尼吉亚和新法兰西扫倒,害怕赶不走英法殖民者吗?
英法殖民者对土著人的输送的火器马匹本来就不多,只要赶走了或者让他们伤筋动骨,土著人也就没了后勤,难不成拿着没弹药的火枪敲人吗?
海涅,你利用好黑石的归化部和黄维京人,咱们文兰一定能稳如冰岛的瓦特纳冰川,黄维京人和土著人没有见识,目光短浅,你要善于奖赏他们,他们都想做维京老爷,也不在意肤色差异,以后征服北美洲还是主要得依靠黄维京人和土著奴隶,你想让他们听话照做,除了肯赏赐还要肯给立功人士抬籍。
我这两年就听说自从文兰的契约白奴增加,黄维京人发觉他们会受到契约白奴的歧视,这样很不好,荒芜IE精锐虽然出身不好,但他们终究是维京人,比不上冰岛维京人,也不该不如契约白奴,这点你要注意,可以抓几个白奴典型严惩,再挑一些孤苦无依的波兰妇女赏赐给黄维京人做老婆,这样才能让土著出身的维京人不至于离心离德,愿意给咱们卖命……”
看完了奥拉夫十几页纸厚的书信,海涅小心翼翼的收进铁盒子里,然后就喜滋滋的取出一瓶生命之水倒了一杯,喝上一口,想起了当年跟随奥拉夫杀卫兵劫哈达尔,逃离冰岛时:在赫伊卡达勒地区,奥拉夫骑马指着云雾中的大港,那种吞并天地,犹如雄狮的英雄气质和语调中改天换地的巨大野望的感觉,一时间有些兴奋的愣了。
许久以后海涅才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咳了两声,才淡淡的说道:“奥拉夫你在欧洲做出了史诗英雄一样的事迹,真是没有出乎我的预料,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料,呵呵,当年我就有预感,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大英雄,不过你成长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其实有些事情我不是不知道怎么来办……只是总得有个够分量的做决定……免得以后出乱子……
而你,永远是文兰最有分量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