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时你是一个人,不敬你时,不如一条狗。
“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啊,奴才保密工作一直做得都挺好的。奴才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此时范文程急得都快哭了。
他也很郁闷,和山西范家才刚刚联系上,前后所有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两个月,而且联系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而且还是被明廷的皇帝发现。
努尔哈赤看到范文程不似说假,又出于多方考虑,没有降罪于他。
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努尔哈赤眯着眼睛看向沈阳城上那个年轻的身影。
他听懂了朱由校的意思,要么你就靠走私粮食活着,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你就靠屠掠辽东百姓来获取粮食,但是走私这条路你就别想了。
只能二选一。
朱由校给他的选择完全将努尔哈赤之前的如意算盘给打乱了。
原本他还想着双线发展壮大,等待时机,一举拿下整个辽东。
可是朱由校却硬生生的折断他一条臂膀。
这让努尔哈赤一时犯了难。
沈阳城墙上。
当熊廷弼,洪承畴等人听完朱由校说的话后,忍不住惊呼道。
“陛下。”
只见朱由校背着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手指骨节处因为用力过猛都有些发白。
做为一个皇帝,明明知道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干着消耗自己粮食,却供养敌军的商人,而自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么却只能看着自己治下的百姓被屠掠。
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是一种怎样的羞辱。
君辱臣死,所有将士们无论官职大小此时全都愤恨不已。
陈于王将拳头重重的砸在城墙上,发出‘咣’的一声。
“记住今日,早晚有一天朕会带着你们将建奴全都杀光!”朱由校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铿锵有力,随着风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城外。
阿敏看到努尔哈赤半天没有说一句话,硬着头皮问道。
“父汗,咱们该怎么做。”
听到阿敏的问话,努尔哈赤收拾了一下心情,苦笑道。
“咱们有的选吗?事实上他天启只给了咱们一条路而已,那就是放弃屠掠辽东的百姓。”
阿敏摸了摸自己的鞭子,有些不解地问道。
“孩儿没听懂。”
这时,一直没有发言的多尔衮抢先答道。
“屠掠辽东的百姓总有一天是会杀完的,而且这些百姓也会慢慢向关内转移。到时候咱们能劫掠到的东西将会越来越少,而且深入辽东腹地,也时刻会有被明军伏击的可能。”
“而反观和关内之人做生意,就像那些蒙古人一样,和明朝互市,这才是长久之计。”
说完后,多尔衮还不忘看向努尔哈赤,问道。
“父汗,孩儿说得对吗?”
努尔哈赤笑笑,说道。
“不错。”
说着叹了口气。
“好处全让咱们给占了,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啊,就连他天启也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才会允许那些商人和我大金互通而不加干涉。”
听到努尔哈赤这样说,皇太极有些急了。
“咱们总不能就这样撤兵了吧?若是让他天启今日赚足了威望,等其回京完全把控住了明廷,在国内稍作整顿,到时我大金可万万不是对手啊。”
努尔哈赤冷笑了起来。
“撤兵?在本汗身上赚威望?他天启想得倒不错。”
“本汗今日还就必须将他做为皇帝的威望死死地给踩在脚下。”
说着,努尔哈赤又指向刚才回来传话的那个士兵,说道。
“去告诉天启,本汗要和他斗将,用斗将的输赢来换回这些百姓,问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