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佃户,咱家一样能将田种上。”
“你是咋思谋的?快给爹老子说说。”看自家老大的样子,徐德力感觉他好像是有办法了!赶紧止住哭声,开口询问儿子。
“咱们买些牛和农具,雇人来种。官府给多少工钱,咱就给多少工钱,肯定是能雇来人种田的。官田那边,每家一年的工上够后,就不会影响分田,肯定有人想多挣钱找活干。”
“雇人种田?哪得花多少钱?”
“花不了多少钱,官家的农场现在不就是雇人种田吗?听知道内情的人说,今年他们没少赚,光靠收的粮就能将支出的钱赚回来。”
“你想啥着哪?你真是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官里办的农场若是只靠种地,迟早上梁山。他们能接上不少官办的活,还有自己弄了不少产业,如此才能养住人。种地、稍微遇点灾祸,不但要将雇人的钱搭进去,还要折进去本。为啥人老五辈的要将田佃出去,而不是自己合雇人来种?就是因为给人佃田,本始终在,折也是折佃户的。”
徐德力将大明地主最核心的生存道理说了出来,地主不是农场主,他们不是生产者,只是土地这一重要的生产资料的拥有者。通过掌握着土地资源,他们尽可能的将生产风险转嫁给了佃户,自己只当受益者。哪怕遇到大自然灾害,对他们的影响也是可控的。说白了就是食腐阶层,而不是价值的创造者。
人家资本家式的农场主,会为了提高生产效率和降低生产风险投资,大明的地主没有这方面的动力。吝啬的地主,不会为佃户花一点钱,他们从地里获得的收入,全被用于个人享受了。
“爹、哪你说怎么办?雇人种田,是当下唯一能想的办法。不管怎么说,地要种。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分家自己去种,先将眼前的紧顾了再说。至于往后,过上几年、人多了,官里的田总有不够分的时候,哪时候再说佃田的事。”徐大郎现在主意正的很,要是老爹还各种拿作,他就要分家。
最近这段时间,他和附近的几家地主,以及中牟城里的大地主都有走动。官府开渠的事,对这一带的地主都有影响,有主见的人要想些对策。他们想到的办法,就是将自家的地也农场化,通过农场式的经营方式,将最近几年挺过去再说。他们算过账,雇人下来、只要经营的好,赚的还比将田佃出去多。当然、这里边的付出,要比坐在家里当地主多的多。
郑州城、宋权在总督衙门府,看着下边的人报上来的报表,心情大好!今年是中原光复后的第一个整年,民生恢复的如何,将是对他这个封疆大吏的大考验。从报表来看,这一年的工作还是可圈可点的。
全省各府州的荒田复耕总数,已经达到了之前记载的六成。围绕着中原设的安民农场,聚集了三十多万百姓,这些安民农场今年的产粮量过了百万石。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官府手里有百万石粮,足以应付遇到的紧要事了,眼下的中原,也没有冒出大规模流民的条件,有可能成流民的全在安民农场哪,也就这三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