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俻 王福财是威海州的大财主,家里不但有数百顷良田,几个儿子也都是读书人,老大和老二皆有秀才功名,在乡间王家也能算是书香门第了。
现下他的两个儿子,遇到了一件纠结事。去年他们两人参加山东响应南直搞的秋闱,结果两人都落了榜。放到以前,落了榜就等下次再考呗。可现在情况不同,他们似乎多了一样选择。
“爹、我和老二准备去趟蓬莱,若是有可能,我们想去北京考大学。”王家的老大跑到老爹的书房里,向老爹请示,看能不能同意他们两兄弟去北京考大学的事。
“去北京考大学?这是大事,可得从长计议。若是去了北京,你们兄弟可就绝了科考之途了。”
“我们想好了,这次去是偷偷的去,若是考不上,回来参加下一次的秋闱。”
“听说北京的大学甚是好考,你们连北京的大学都考不上,秋闱怕是也无望。”
王福财说的话相当直白,弄的他家老大脸上有些难看。有这么说自家儿子的吗?我们是因为考不上举人才要去北京考大学吗?我们是为了读书的理想好不好!
“爹、北京那边的大学也不是随便上的,听牟平那边的同窗说,贴的榜文明示了,今年北京那边几所大学加起来, 招的非北直和牟、莱两县的生源名额只有四千多,不算师范和军校的话才三千不到,这其中还有农校生哪,不像传言那样好考。”
“三四千名额还不多?咱们省三年才能出多少举人?”
“哪可是全天下的士子去考,又不是咱们一省、一州的人考。”
“你少骗爹!说是全天下,能去北直参考的有多少?估计最高也是两个取一个。算了、看你两兄弟的样子,不让你们去,肯定心中不乐意。去是可以去,但考不上两个太学院的话,就赶紧滚回家来。休要读那什么师范和农学,要种地,咱们家有的是地,用得着去官学学?当教书匠,你们现在就能行,去北京干啥?”
王福财不大看上北京的大学,一次招收近万人,他感觉实在是有点水。但让儿子们去试试水未尝不是好事,登州眼下这情况,随时都有可能改旗易帜,儿子们过去占个位子,并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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