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购买当日若是有人要出手,银行都得按发行价回购。同时你们皇家银行还得提供国债担保借贷服务,凡是持有国债卷的,可以用国债卷抵押,贷出相同数额的现银或军票。起贷额度要在百两以上、年利每两八十文。忘了说了、制币厂印债卷的时候,要将皇家银行承发的票据和其它钱庄承发的票据区分开来!这两种票据其它方面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由皇家银行发出去的国债可以全额获得皇家银行的贷款,而其它银行发出去的只能从皇家银行贷到发行价八成的款。”
谷 朱由检说的这番复杂的操作,整的巩永固思维有些跟不上。总感觉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好像皇家银行是在白折腾一样,平白搭了五年的利息,到头来很可能今天卖出的债卷,明天又被人贷走了。而且会有人那么傻?先将钱低价贷给你,再高价从银行往出贷款吗?
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令巩永固想不通的傻子,当制币厂按皇帝的吩咐开始印制债卷,皇家银行提前向外公布了国债卷发行计划以后,还不待计划真正落地,就有不少钱庄的人跑过来询问情况。他们过来之后,问巩永固的问题就是皇家银行能不能切实保证像方案中承诺的那样将政策兑现?
对此、巩永固当场做出了保证,政策自然会兑现。哪怕你们第一天大额认购了国债,第二天跑来贷款都没问题。
听到这个承诺以后,不少钱庄的负责人就跑到傅淑训那里商量给朝廷借国债的事了。
严格来说、这次的国债并不是朝廷借的,而是朱由检借的、从发行权到承销权都和户部没多大关系。这两者之间唯一的联系是钱庄想要获得大额国债的承销权首先他们之前就得是朝廷的债主,其次还得认购至少与朝廷欠他们债等额的国债数目才能成为国债承销商。
傅淑训看着这些前几天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扬言再借给朝廷钱就是孙子的家伙,突然转变了态度。他感觉到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自己可能跟不上形势了。
当天晚上,傅淑训找来了不少钱庄的实控人,想听听他们到底为何会突然转变态度。
“尚书、咱就给你实话实说了,这国债花的来借啊!其一是认购了国债、咱们之前借的那些钱就可以按时收回了,这是为了止损。其二是此番认购国债本小啊、你想想咱们借出的钱差不多当场能再贷出八成来!也就是说咱们只是用两成的本来赚十成的利,这样的买卖能不划算?其三是认购的国债,钱庄还能发卖出去不少,咱们还可以每张债卷赚个一钱银子。”一位傅淑训的同僚向他透了自己这些人之所以转变态度的底!
“国债的利也就一年百分有六过点,贷出来的款可是百分有八啊!利从何来?”傅淑训的思路还是没转产过来。
“账不是这么算的!咱们八息贷出来,十息放给做生意的商人,这钱不就出来了?说白了、钱就是倒了倒手、然后凭空赚了国债的利钱,这样的好事可不多!”
听了同僚的分析,傅淑训算是明白他们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可现在他又有了一个疑问!皇帝这么来回折腾是为了啥?大张旗鼓的借了一圈债,落到手里的钱没多少啊!还要平白给人五年的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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