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双友带着人打散了前来阻击的闯军老营兵马后,便继续往西追进。
一路上闯军的老营骑兵各种拼命纠缠,他们虽然接阵没有冲击力,但十分难缠。一波又一波的从各个山沟钻出来,吆喝上半天被打上一波枪后就退走了。
“喷”的一枪任双友放到了一个冲过来的闯军,将骑枪枪口吹了一口气,挂在马身上!抽出窄刃马刀,在马身上背了一刀背,侧骑着马直冲到阵内,对着剩下的闯军就是一顿抽砍。
在新军中也就突击团能进行骑砍,其它的骑兵和老与军阵的闯军老营骑兵在骑砍上根本难沾上手。
“驴求子的!这帮官狗怎么这么难缠?”一名闯营骑将在被明军骑兵砍退后,边跑边咒骂了一声。他们在这几年里很难遇到这样狠厉的官军骑兵了!自曹文诏和曹变蛟这对侄父子战没后,正经的大明将门骑兵传承其实已经断了。在关内,很难再找到与闯军骑兵对砍的骑兵。所以这几年闯营的骑兵很是张狂,遇到官军骑兵一点不惧。
直到这次遇到新军骑兵后,他们才发现官军原来还是有硬点子存在的。
“闯军大队正在往怀来方向撤,指挥使、咱们是继续追击还是等等大队人马过来之后再定夺?”一个骑兵团长赶过来询问任双友接下来该怎么打。他们已经追进了四十多里地,与后边的新军部队有些脱节,如果继续追击,会有孤军陷阵的危险。
“继续追!总指挥的军令是不下收兵令大军不停!咱们虽然追在最前边,但不可不尊军令。”任双友这时候正杀的性起,怎么可能就此停下!
“再追下去,我军离大队的距离怕是有些远了。”
“没关系咱们追到怀来的土木堡再说,那里离关城也就一百来里的距离,大队人马最多有一天时间就能赶到,我等没有陷阵之忧。”任双友并没有完全上头,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最远能追多远!
主将下定了决心、其他人自然只能服从!要是按照明军的常理来说,两军相距一百里,基本上就不能算共进退的友军了。可任双友有这个自信,他知道自己的队友不是坑货。
土木堡位于怀来卫,这里由于发生过土木堡之变,所以在大明是相当出名的地方。李自成带着三四千人跑到怀来卫土木堡后,才开始缓口气,准备收凑兵马,看看这一战的损失如何,再定下一步该怎么走。这一跑他们跑了近一天,在土木堡时已是大半夜。
“官军怎么还有这么多硬手在?狗皇帝这是给咱们留了一手啊!”停下来的李自成一边让人安排收拾住歇地,一边忍不住惊叹起来,他明显的感觉到在居庸关遇到的明军比潼关的孙传庭手下兵马更为扎手。官军的步兵硬顶着往前冲的打法,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陛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打?”惊魂未定的部将询问自家老大下一步的目标。
“先等等再说,看看这一次能撤出来多少兵马。官军的骑兵虽然精悍,但到底是人少,他们应该追不远。现在最麻烦的是官军步卒,朕撤的时候,望见他们在穷追不舍,朕怕来不及走的士卒们着了他们的道,损失会比较大。”吃败仗是经常的事,李自成对此并不在意。他怕的是像郝摇旗他们一样,折的人马太过多,伤了根本。因此才打算在土木堡停下来等等情况再说,若是根本伤亡过大,这次北伐就算是失败了!如果根本还在,卷土再回居庸关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