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草原依然寒冷异常,傍晚的天空一轮残日夕照,凭添了一股萧瑟之气。
阿济格脸色铁青的在大帐之中,看着帐里的部将久久不语。
超过两千的兵马折在了战场上,这让他很痛心,更让他难受的是,经此一战,清军很可能丧失战场的主动权。
“逃出来的将领说,此战他们被明军的一道铁蒺藜给阻住了退路,没想到明军能用这么狠绝的手段。诸位有没有办法,克制住明军这么如此阴狠的战法?”打破静默氛围的还是阿济格,现在清军的军议氛围是越来越凝重。远不像刚到战场上那样轻松了,主帅不开口其它人都不敢开口。
“英王爷、今日咱们主要是疏于防范,不知哪明军会用如此狠绝的战法,若是见机的早,直接打铺铁蒺藜的明军,也不会折损人马。”科尔沁蒙古首领之一的吴克善首先发言,这次损失最严重的是他部兵马。
豪格跟着吴克善之后,开口说道:“是的,若是早能见机,明军的诡计不会那么轻易得逞。”
见机的早,这话说的轻松,阿济格觉得这两人是在指责他反应太慢。现在明军开始打反击了,即使再见机的早,己方也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再没法向之前那样可以毫无顾忌的进攻。情况对自己是越来越不利,明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就变得这么难缠了。
与清军大帐之中凝重的氛围不同,对面明军指挥部的氛围可是好的不得了,可算是出了一口被人压着打的恶气。
“明日、双友和唐少将军负责保护将咱们俘虏的这一千多鞑子,还有咱们的伤员送到关里,同时向总指挥和京城报捷。”刘元斌先做了第二天的任务安排,明天是上元节,往关里押送一千多战俘,并传去捷报。肯定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指挥使、老夫受今日之战启发,觉得铁扎丝防线还有更好的用法。”宋应星喝了一口烈酒,然后对着帐里的人开口说自己又有了新思路。
“宋先生对铁扎丝又有了想法?快给咱们说说呗,先生可是此战的最大功臣。”曹若海此时可是再也不敢嫌弃宋应星是个老头了,这老头起码能顶一个旅的战力。人家指挥重炮作战,比一般的老卒都擅长,又献出了铁线围贼的妙计,这样的人在军中怎么可能是累赘!
“老夫觉得,不用将铁扎丝架在木桩上,直接在地上平铺三道左右的扎线,同样能起到阻敌骑兵的作用。这样一来铺设起来快,若是将马车改进一下,甚至能边走边铺。”
“将扎丝直接铺的地上?”
“是的,其实就是当铁蒺藜来用,但比用铁蒺藜方便,我军也能防住,收拾战场的时候也好收拾。”
铁蒺藜是扎马脚的,这玩意对付骑兵很好用,不过有个缺点,阻敌的时候,也阻自己人,轻易撒在战场上弄不好自己人也会着了道。后来人们将其做了改进,直接用绳子串了起来,铺设和收取就方便多了。不过用绳串法的话,自己人收着方便,敌人也收着方便,直接用刀将两头砍断,就能将挡在前边的铁蒺藜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