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门人不肖,致使本派蒙羞,而今被人说几句,就一个个没了样子!
如此我等名门子弟与那些市井无赖有何区别?
谁若再敢擅自开口,就是自绝于本派,必正以门规!”
那些道人闻听掌门师兄,说的如此严厉,虽还是对楚靖怒目而视,却再也无人敢发声。
冲虚转眼看向楚靖,肃然道:“少侠有所不知啊。
正因为有此一役,我武当派损失惨重,如今都未曾恢复元气。
近年来敝派上下都在勤练武功,好迎回三丰祖师配剑及太极拳经。
贫道若有少侠这等身手,早都亲上黑木崖了!
又岂能让天下第一的美名,落在东方不败这等魔教妖人的头上!”
楚靖听了这话就是晒然一笑,蓦然间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就明白了。
暗忖道:“方证、冲虚在自己面前,几次提起东方不败,摆明是想坐山观虎斗啊!
果然都把自己当中二青年了,他妈的,老阴人!
不过东方不败,老子自然要找,如今却得先收拾了你们这帮老梆子!”
遂拍手点头,正色道:“嗯,冲虚道长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可武当派势单力孤,那你怎么不找你好大哥呢?哦,就是方证大师,看你是忘了吧?”
“何意?方证大师虽然年长于我,可这是我本派事务,岂能劳烦……”
“呵呵,冲虚啊,听你这意思,你这小老弟有事,你这好大哥不管是吗?
你这么说,岂不是太看低你这好大哥了?”
楚靖这几句话,俨然是把少林武当掌门人,当成地痞流氓了,什么小老弟、好大哥的,这能用来说武林泰山北斗吗?
少林武当中人听了,还则罢了,只需恶狠狠盯住楚靖,也就能行了。
可嵩山派的人眼神虽恶,可都欲要忍俊不住,笑出来了。
也幸亏此时嵩山派,在广场上的人都是太保级人物,各个内功精深,都能用内力控制住自己面部肌肉,否则必然恶了少林武当。
冲虚何等人物,眼力也是敏锐至极,嵩山派之人心思,瞒不过他的眼睛,可他也是忍不住,脸上肌肉微微抖了几抖,缓缓道:“楚少侠,你稍微有点高手风范行不?
你位尊望重,如此说话,着实让人看了笑话,贫道本就比方丈大师小的多,叫他大哥也无妨……”
楚靖一看这不行,老头耐力太好了,便摆手道:“好了好了,那就说正事!”
“冲虚,其实你没必要在这里唱高调。
真的,今日所在诸位,都是成天玩弄阴谋诡计的,也没有外人,谁不知道谁底细?
你就直接说,你们就想缩在身后,有五岳派那种急于出头的门派,对付魔教也就够了。
你们只需要隔岸观火,就能坐收渔人之利,又何乐而不为!
如此楚某还能佩服你一把!
呵呵,偏偏还要唱什么高调。
你以为左大掌门和嵩山派,看不出来你们这份心思?
只是他也需要以对付魔教为借口,好让五岳结盟,才能更好并派扩充自家势力罢了!
大家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在这里没有救世主,谁也不比谁高尚,我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阿弥陀佛,楚少侠,你此言差矣,或许因你年轻,有所不知。
那魔教总舵之所在,黑木崖是座天险之地,易守难攻,根本非人力所能剿灭的!”
方证大师及时插话,就是为给老友解围。
心中却在思忖:“冲虚老友这是看懂了自己意思,可这楚靖也是一切皆明啊!
可他好似真的不在乎名声。
按道理,以他这等身手,追求天下第一之名,很是应该。
可楚靖这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一个人怎么可以不在乎名声呢?
这世上怎会有这种难缠之人!
再者自家三派精锐尽皆在此,拦他或许拦不住,可要败他,一点不难,他又凭什么,还敢如此狂妄?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靖听了这话,游目四顾,扫了扫诸人站位,微一思忖,遂拂袖一挥,转而回到自己椅子上重新落座,这才悠悠道:“黑木崖既非人力可破,那你们一天都在忙活什么?
天天又是正、又是魔的,我们要维护武林正气,要让江湖太平。
结果以一句他们所居之地,是天险这就够了?这就完啦?
这莫不是个笑话!
呵呵,方证,天下人尽皆言道,说你武功虽高,为人却是迂得厉害,不通世事。
可在我看来,就你这和尚最是老奸巨猾,以一副慈悲救世的面孔面对天下,实则就是在玩弄手段,愚弄众生。
左冷禅之所以想五岳并派,你这老和尚也有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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