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如同任我行、方证等诸人,他如果全力施为,接不了他几招,皆不足道。
可虽对任我行这人没太多想法,可对他的吸星大法那是真有想法。
故而他就是想打服任我行,这样索要“吸星大法”才最合适吗。
翌日清晨,楚靖刚用过早饭,忽听一声“楚老弟,任某可等你很久了,快出来吧!”
楚靖也是晒然一笑,这任我行还挺急,遂整理一下仪容,就出了屋外。
只见来人身材甚高,一头黑发,身着青衫,一张长长的脸孔,眉目间竟很是清秀,脸色雪白,更无半分血色。
可这脸色着实白得有些吓人,或许是被囚禁的时间太久,真如前世电视剧里见过的僵尸一般。
楚靖心想:“任我行竟然长的好似一个酸秀才,真是出乎意料,前世电视剧害死人啊!”
行为上却很是守礼,拱手正色道:“任先生尘埃尽去,今日一见,果然身姿不凡,不愧为大教之主啊!”
任我行摆手笑道:“楚老弟,你可不要往老任身上贴金了,若非老弟搭救,任某恐怕迟早是这西湖牢底一具枯骨而已。
什么大教之主,休要再提!
昨晚得那几个……
嗯,梅庄庄主说起楚兄弟的英雄事迹,真是让老任心向往之。
老任当年也是这么想的,可还没来得及做,唉……”
说到这任我行也是一声长叹,又接着道:“昨晚就想领教一下楚兄弟的不世神功了,只是觉得时日太晚,憋到此刻我早已心痒难耐了!楚老弟?肯不肯赏脸哪?”
楚靖听任我行一口一个老弟,兄弟的,一点也不见外,可他觉得甚是尴尬。
可又转念一想,自己这等人物,和他称兄道弟,又怎么了?
这还是他高攀了呢!
遂也就默认了,当即哈哈一笑,说道:“楚某也对任老兄的神功大法闻名久已,今日有幸得蒙赐教,自然欢喜不尽,请!”
“哈哈,好!请!”任我行也很是开心畅意,显然十几年未曾和人动手,那是真的技痒难耐,一刻都不想耽误了。
此时的梅庄四友就在不远处,一听二人终于要比武了,俱是兴奋不已,迅速引着二人直到了一处演武场。
任我行见此地甚是宽敞,与楚靖相隔三丈端立当场,斜眼微睨江南四友,冷冷道:“今日算你们有眼福了,都离远些,免得误伤!”
江南四友自然听命,直退开了七八丈远,方才站定。
任我行正视楚靖,素容道:“楚兄弟,我们怎么比?”
楚靖应道:“无论比拳脚还是兵刃?楚某无不可!”
任我行听了楚靖这一句“无不可”,不禁一怔,心想:“他必有奇遇,内功修为很可能一蹴而就,达到常人一辈子都永远无法企及的境界,天下之大,这也算正常!
可武学断无一蹴而就之理,他莫非内功、拳脚、兵刃功夫俱是样样精通?
他如此年轻,纵有奇遇也不是这个奇遇法吧?”
可又见楚靖自承其事,也不由他不信。
楚靖说的也甚是随意,可他闻听对方事迹后,又亲眼见了本人,内心着实不敢有丝毫轻忽怠慢,遂点头道:“好,那就让任某先来领教下,楚兄弟的拳脚吧!”
楚靖右手一伸,说道:“请!”他这一立渊渟岳峙,负手昂然,待其进招。
任我行见楚靖此时脚下不丁不八,好似全身都是破绽,全身精力一振,内气蓬勃而生,充溢周身,双掌一挥,断喝道:“楚兄弟,小心了!”
话音一落,身形已然如风而卷,“呼”的一声,这掌仿若大斧凿山,掌力强劲,迅疾如风,端的威猛凌厉,径拍楚靖胸口。
楚靖一见此掌来势,对这任我行的内功修为也有了深且体会,稳稳一个内力境走到极限的人物,也就差打通任督二脉,贯通阴阳,好让自身再有一个质的飞跃了。
此世所见之人,武功之高、内功之深厚以他为最。
心想:“若不是因为天地原因,致使此世武道衰微,以此人才智,贯通任督二脉肯定不是问题。唉,也是生不逢时的人物!”
遂也不想直接以内功修为取胜,喝一声:“好!素闻任老兄武功了得,见面犹胜闻名啊!”
言念之间,见其掌至,左臂一伸,左掌上竖,陡然递出,直击任我行腕脉。
任我行一见自己这一掌如果持续拍击,未等掌力击中对方,岂不是将手腕穴道自己送上去了。
身随心动,手掌迅捷一翻,径切楚靖左腕。
楚靖见其掌势一变,自也是手腕一翻,手掌横拍任我行臂弯。
任我行紧接着接连变招,可任他如何变招。楚靖都是后发先至,直指他的空档破绽,二人瞬息之间就换了五招。
虽只这几招,已让任我行大为震惊,寻思:“这小子招式看似平平无奇,可招招直指自己空档,这是什么掌法?”
殊不知楚靖修习“降龙十八掌”有成,这套掌法的根本理念就是料敌机先,攻敌破绽,有余不尽。
他此刻虽然施展的是普通拳掌,都以此武学理念来催动,那是真正的化腐朽为神奇。
拳脚劲力雄强之处,肯定不如御使降龙掌来的大,可用来应付任我行,也是够用的紧了。
任我行毕竟也不是泛泛之辈,震惊也只一瞬,楚靖既不以力压人,只拆招式,他自不止技穷于此。
紧接着拳法、掌法、爪法源源而出,冲、推、切、劈、挑、顶、架、砸、穿等手法精彩纷呈,让人眼花缭乱。
脚下身法疾展,沉稳时如虎踞龙盘,迅捷处似鸿飞雁落,一连二十几招打出,招式变化间一气呵成,的确是名匠风范。
内力鼓荡下,青衫无风自胀,双掌急舞,掌影飞空,直将楚靖罩在其中。
而楚靖只是身法随意转换,随手出招,任我行每一招攻到,他也都掌对掌,拳对拳,爪对爪,后发以待,神定气闲,气势上虽不如任我行威猛骇人。
可此等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实际上却比之任我行已然胜了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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