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放出任我行,能对什么天下造成浩劫动荡,就是个笑话罢了。
也就是所谓正派中人这么认为的。
一次性把这狂老头打自闭,看他还敢不敢?
楚靖此来梅庄,在路上本想着也不玩什么弯弯绕了。直接拿住梅庄四友,任他们有什么手段,遇到“移魂大法”,也不怕他们不就范。
可又想着任我行是被囚禁在地牢中,那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暗器,能随时取了他的性命。
这江南四友倘若都是什么贪生怕死之徒,事情反而好办的多。
若因自己一招不慎,出了什么差错,反害了任我行性命。
不说对不起任盈盈,自己所费时日,走的这段路也是无用功了,也是那也太过丢人了。
遂得谨慎从事,来个先礼后兵试试看。
楚靖到了西湖之畔,也无心欣赏这西湖美景,只怨他不是许仙,这里也没有白素贞等他,遂也只是找人询问了一下梅庄具体位置。
这梅庄在这西湖之畔,大大有名,只要是这里当地人基本都知,随便一打听就知道。
楚靖依言穿过一大片梅林,顺着一条青石板大路,片刻间就到了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
到了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还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楚靖也不了解梅庄西湖牢底的底细,只图救人,也不想节外生枝,遂运气朗声道:“楚靖有事求见江南四友,还望不吝一见!”
他这一声蕴含内功,莫说梅庄之内,就是半个西湖也震得嗡嗡作响。
直等了半晌,这梅庄大门“嘎吱”一声才打了开来,并肩走出四人。
中间一老者朝楚靖拱手恭维道:“未曾想楚少侠玉趾光降,敝庄真是蓬荜生辉啊!
老朽未能带领众兄弟远迎,还请恕罪,恕罪啊!”
楚靖见这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显然内功造诣甚是不弱,不亚于当世一流高手了,想必就是那黄钟公了。
只是未曾想到,这几人归隐已久,好似也听过自己名头,莫非自己这名头传的如此响亮了,确是出乎意料了。
遂也是双手拱礼,素容正色道:“楚某今日却是不请自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才是,什么恕罪之说,却是黄钟公太过客气了!”
黄钟公适才听闻楚靖以声相邀,内功修为甚是了得,自己远远不及,只觉对方名头太过骇人,怕是来者不善。
才与三位兄弟一同出迎,而今见楚靖竟然如此客气守礼,心下也安稳了些,遂抚手大笑,畅然邀请道:“啊?哈哈,好,楚少侠请!”
“四位庄主请!”楚靖也是伸手一请道。
黄钟公一路引着楚靖直到了庄内大厅,相互谦让落座后。
黄钟公让一个叫丁坚的去上茶,才对楚靖介绍道:“楚少侠,这是老朽二弟黑白子!”
楚靖见黑白子身形高瘦,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正朝自己拱手见礼,遂也当即拱手还礼。
“这是三弟秃笔翁!”
楚靖见他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衣衫上都是墨迹。
显然来的甚急,连衣衫也未曾换过,双方互相见礼。
“这是四弟丹青生!”这人髯长及腹,脸上红润醺然,竟好似微有醉意,显然适才才是在饮酒了。
黄钟公见二人见礼完毕,才捋须道:“不瞒楚少侠,我四兄弟在此隐居已久,若非是楚少侠这等当世无匹的人物,我四兄弟也不会去见这什么江湖之人了!”
黄钟公这话说的也很是自傲,若非楚靖近日声威震世,刚才那手传音功夫四人均是不及,他们四兄弟又岂会齐齐出迎。
在他们眼里,就是五岳盟主左冷禅这等人物也不配这等待遇。
楚靖见黄钟公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想多过客套,遂开门见山道:“众位庄主的名声楚某也是久仰的很了。
实不相瞒,今日此来,实为一事!
只是此事对众位庄主来说,颇有为难之处,可对楚某来说,却是不得不办!
还请众位庄主能够海涵哪!”
丹青生此时微有醉意,虽也知楚靖名声惊人,武功高强。
可他四兄弟也不是无名之辈,听其言语颇为无礼,登时一拍桌子,起身喝道:“楚少侠,你此言何意?何谓令我兄弟为难之事,却是你不得不办之事?”
楚靖却是未看丹青生一眼,只是正色说道:“四位庄主隐居在此,乃是受了一项密令。楚某正是为那密令涉及之人而来,还请众位恕罪了!”
此话一出,仿佛连空气都陷入一片凝滞,江南四友更是齐齐骇然变色,就连丹青生的酒劲好似都被吓的无影无踪了。
楚靖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那就是冲着西湖牢底,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来的。
可任我行是他们受东方不败密令看押,此事就是本教中人,都是知之甚少。
哪曾想竟被楚靖所知,又如何不惊?
黄钟公朝丹青生一摆手,神情很是落寞难言,叹声道:“楚少侠,你既已知道此事令我等为难,这又是何苦来哉啊!”
楚靖站起身来,拱手凝声道:“四位庄主,楚某今日得几位礼遇有加,本不该行此难为之事。
可我欠了人情,此事却是不得不办!
楚某有个提议,众位庄主让我带走此人,你们暂且换个地方隐居。
不日楚某自当亲上黑木崖,了了众位后顾之忧。
到时众位再来这梅庄清闲度日,也无不可,几位意外如何?”
几人一听,相顾骇然,这楚靖口气未免太大,上黑木崖了了他们后顾之忧!
何意?
你还想杀了东方不败不成?
黑白子冷声道:“楚少侠,你声名鹊起,威震天下,我四兄弟虽僻处此地,也都有所耳闻。
可我等昔日也非无名之辈!
总不能就凭你一句话,就让我兄弟四人甘冒大险,这恐怕也于理不合吧?”
楚靖明白了,都是江湖人,有些事不露一手说不过去,遂点头道:“二庄主有何示下,还请明言!”
说着那丁坚已经端着茶水进了大厅。
黑白子看了一眼丁坚,肃然道:“楚少侠,我这家仆丁坚,以前有个诨号叫“一字电剑”,在江湖上也是声名不斐。
还请楚少侠指点一番吧!”
楚靖听了这话,不禁心下蕴气,双目精光闪闪,扫了四人一眼,看几人都未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心想:“看来对你们太过客气,这是晒脸了,还让一个家仆与我过招,其他几人也不阻止!
这是看不起谁呢?那就别怪自己了。”
遂冷哼一声,朝黑白子峻然道:“二庄主,也别这么麻烦了,你就把你这梅庄之人全都叫来。
一拥而上也好,单打独斗也罢!
嘿嘿,今日姓楚的若是输个一招半式,此事也就休提!
以后听见尔等梅庄之名,自当退避三舍!如何?”
楚靖这话一出,江南四友俱是脸上变色,神情肃然,一股忿色跃然而出,双方霎时就形成剑拔弩张之势,已然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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